不行,会让竹子名誉扫地!
对,竹子不是那样的人,不能冤枉他!
随着酸气的排出,张鸣曦慢慢平静下来,能正常思考了!
白竹对他的依恋,对他的爱,不是假的。
虽然那俩人好像……神态……亲密,但不能说明什么。
后面不远就是李立维家,真有什么,不会去他家慢慢说?
张鸣曦不断地安慰自己,总算想通了,心里的那股气总算是顺下去了。
尽管张鸣曦想通了,自己也说服了自己,但心里的那股酸意却怎么也按捺不住,时不时冒个头,狠狠地戳肺管子一下,给他疼得一哆嗦。
好像白竹就站在他面前似的,张鸣曦委屈巴巴地哼了一声。
他不管,反正他生了大气了,很气很气,哄不好的那种,看你白竹怎么办!
张鸣曦突然特别想让白竹知道自己生气了,还委屈得……哭了,看他心不心疼!
张鸣曦不想再躲在这里了,他想赶快回家!
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往四周一看,还好,没人!
他抹了一把脸,站起来,抻抻衣服,低头一看,胸前潮湿一片。
对,是天热,出太多汗了!
他趁着没人,跑到河上游,洗干净脸,双手在脸上一顿揉,妄图把肿肿的眼皮揉平,把红红的眼眶揉褪。
也不知管不管用,张鸣曦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迅速往家跑去。
院门半掩,张鸣曦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还是很生气,但委屈和酸意远远大过生气。
张鸣曦哼了一声,推开门,没有像往常一样进门就喊白竹。
他装作无意地扫了一眼院子,见白竹和宴宴蹲在水塘边洗菜,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嘻嘻地笑,根本没注意到他回来了。
张鸣曦原来想的是,白竹一看见他就赶快跑过来哄他。
他非不好,白竹非哄。
他一直不好,白竹一直哄。
最后的最后,他被白竹缠得没了法,才勉为其难地好。
谁知,他受了这么大委屈,回到家,白竹居然对他视而不见,理都不理,更别说来哄他了!
刚才勉强压制下去的怒气和酸水翻涌而上,张鸣曦悲愤欲绝,刚刚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轰然垮塌。
他望都不望白竹一眼,气愤愤地大踏步往堂屋跑去。
听见脚步响,白竹回头一看,只望见一个背影,他大声喊道:“鸣曦,你回来了。”
张鸣曦已经进去了,自然没有答应。
白竹和宴宴对视一眼,笑道:“你哥回来了,他肯定饿了,洗快点,我要去做饭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