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李立维拉着竹篓,自己也走不了,让他说吧。
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就是不原谅,不就可以走了?
白竹不看李立维,侧身对着他,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冷冰冰地道:“快说,我没功夫跟你耗。”
李立维心里一喜,松开手,后退一步,离白竹远了些:“小哥,这里面有误会,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张红玉,我一直喜欢的是宴宴。”
白竹哼了一声,心道“果然如此”,望着河水沉默不语。
李立维抿抿唇,把张红玉怎样缠着自己,自己怎样拒绝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白竹越听心里越亮堂,原来想不通的地方终于明白过来:难怪自己总觉得李立维喜欢宴宴,果然是真的。
只是这李立维也是个傻的,做事拖泥带水,长嘴不会说话,导致俩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宴宴直接放弃。
白竹怕宴宴吃亏,多了个心眼,只听李立维说,没有反应。
他担心李立维是因为张红玉嫁人了,落了空,才回头来喜欢宴宴的。
那样,宴宴就太不值了。
白竹皱眉犹豫着,一声不吭,像个木头人。
李立维见白竹总不说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心里一急,突然抬起右手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给白竹吓一跳,回头一看,李立维明显是用了大力,半边脸像吹气球似的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白竹心软,最见不得别人可怜,这时见李立维红肿着半边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软了心肠,叹气道:“你干什么啊?”
李立维抚着自己的肿脸道:“小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我本想张红玉是宴宴的堂姐,怕他家在这件事上使坏。
总想着不得罪她,只不理她就行了。
谁知她这人,脸皮实在太厚,不管怎么说,她都纠缠不休。
那次你们看见的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是撕破脸。
她因为不甘心,来拉我,被我甩开了,她就想来抱我,被我重重的推地摔了一跤,我趁机跑了。
她终于死心,再也没来纠缠我。”
他当然没敢说张红玉扯着他的手往她胸上按的事。
本来也没按到,但多多少少隔着衣服挨着了一点点,所以他才那么讨厌自己。
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嫌自己脏,他敢保证,一旦宴宴知道了,绝对不会理他。
他用丝瓜瓤擦手,擦了半个多月,皮都擦破了,应该干净了吧!
白竹叹气:立维年纪小,这事实在怪不了他,张红玉母女无耻到无下限。
有张鸣曦护着,白竹自己还屡次着了他们的道。
陈鹏举一个有钱有势的秀才,也被他们骗上床,何况李立维一个小汉子呢!
被张红玉缠上,就没人能顺利脱身,不死也要被她咬块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