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三人总在一起,就算上茅厕,也是分开了去,总有一个人要看着白竹,很多话就不方便说。
这时白竹睡着了,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岂能放过。
刘大根侧耳听了一下,白竹鼾声细细,睡得正沉。
刘大根伸手推了一下王麻子,凑到他耳边低声喊了一声“麻子哥”。
王麻子睡得正香,猛然被推醒,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条件反射地重重“嗯”了一声。
白竹知道自己被盗,身边坏人环伺,哪怕是累极了,也睡不沉。
王麻子重重的一声嗯,鼾声立停,白竹马上就惊醒了。
这深更半夜的,他们想干嘛?
白竹以为他们要侵犯自己,浑身一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他没有马上发声,静静地一动不动的,维持原来的姿势侧躺着。
刘大根相当谨慎,王麻子刚刚嗯了一声,他马上伸手捂着他的嘴,小声道:“别说话。”
白竹静静地听了一会,见身后没有动静,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想侵犯自己,大概是有话要说。
但身后安静得很,既不见有什么动作,也不见有人说话,似乎俩人都睡着了,却没了如雷的鼾声。
白竹稍稍一想,马上就明白了,刘大根这个狡猾的狐狸,在听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白竹翻了一个身,似乎怕冷似的瑟缩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扯着细细的鼾声睡着了。
刘大根侧耳听了一会,见白竹的鼾声和刚才一样,细细的,不紧不慢,看样子是睡沉了,白竹头上有伤,精神不济,昏睡的时候多。
他到底不放心,故意喊了一声:“小白,去不去上茅厕?”
白竹没有答应,鼾声未停,继续沉睡。
刘大根见他真的睡沉了,放下心来,推了王麻子一下,用气音低声说道:“麻子哥,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王麻子懒得要死,山上风大,夜里冷得很,他才不想出去呢。
他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道:“有什么话赶快说吧,说完了睡觉,累死了。”
“这里说话不安全,小心白竹听见了。”
“嘁,你没听见他在打鼾啊?睡得跟个死人似的,还能听见我们说话啊?”
刘大根侧耳倾听了一下,见白竹不紧不慢地打着细鼾,显然是睡沉了。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懒得出去,小声道:“今天吃饭时,白竹和伙计吵架,我看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