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忍不住窃窃私语,哗然声四起。
“这、这女子如何能做大宾!”
“就是,太师以往不拘礼法便算了,冠礼居然让女子做大宾,简直倒反天罡!”
“可不是吗!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如何能做大宾!”
“这荒谬至极、荒谬至极啊!”
“呵——”
一个冰冷的声传到众人耳中,众人打了个寒颤,原本沸反盈天的指责声瞬间消失。
凤九卿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仍旧戴着那个狰狞的面具,配着冷漠的嗓音,显得有几分肃杀。
“女子为何不能做大宾,诸位刚才不是说的很痛快吗?说啊,吾倒想听听,你们有什么意见。”
“太师乃是国之重臣,太师冠礼的大宾必然德高望重——”
凤九卿冷漠地看向那人:“你的意思是,大越的镇国公府老太君,算不上德高望重?”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她是女人,自该相夫教子,管理后院,如何能做男子之事!”
“对!就是这样!”
“呵,女子就该困在后院相夫教子,这是哪里来的的歪道理?怎么打仗的时候,你们不是说女子该在后院相夫教子?沈老太君上战场的时候,你们还在家里吃喝玩乐吧。”
“赵尚书,你身为礼部尚书,但一直呆在京城,一天战场都没上过,若不是有沈老太君这样的人守着大越,你那有什么安稳日子可过?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出女子就该在后院这种骇人听闻的歪理?”
赵尚书面红脖子粗:“自古礼法便是如此,夫为妻纲,妻子只要照顾好丈夫,传宗接代生下孩子,才是他们该做的事!”
“敢问赵尚书,礼法是什么?”凤九卿声音更凉了。
赵尚书莫名有些冷,但仍旧梗着脖子道:“礼法是先贤所留下的祖宗之法!”
“呵~那再请问先贤是男子还是女子?”
“先贤当然是男子!”赵尚书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
“既然先贤是男子,男子写的礼法当然护着男子,如此便说明先贤的礼法有缺漏,既然有缺漏那必然需要修正,既然要修正那又如何能尽信呢?”
赵尚书咬着牙道:“先贤德行皆为人所称赞,写出的礼法必然不会有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