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轻笑一声:“多谢殿下,不过不必了,我是大越人,绝不会背叛大越。”
松山王惜才心起,循循善诱:“可你在越国只是一个商贾,若你投靠本王,本王愿拜你为将军。”
凤九卿丝毫不为所动,他连大越权臣都不想当,区区一个备受限制的西燕将军,还得看松山王的脸色办事,他看起来很像疯了的样子吗?
“殿下有所不知,人各有志。我这人一生不羁,唯爱自由,军中规矩繁杂,非我所愿。”
“罢了。”松山王并未生气,“既然你不愿,本王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今日是王妃想要见你,以便随本王去见见王妃便可。”
凤九卿摇头道:“素闻殿下爱重王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沈某还有要事,不太方便。来人!”
很快便有侍从拿上来一个盒子,凤九卿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朵牡丹绢花,栩栩如生,在阳光下绚烂夺目。
松山王妃毕竟是无忧的母亲,他是无忧的兄长,怎么也该给王妃备份礼物。
“听闻王妃甚爱牡丹,但西燕气候干燥,不适合牡丹生长,这是用上好的蜀锦勾勒而成的牡丹,烦请王爷带回给王妃,权当是我们兄弟的心意,也算是谢过王妃的厚爱。”
松山王眼睛都直了,他不是没找过人给王妃做牡丹,但没有一个能做的这么逼真,若是送给王妃,王妃定然喜爱无比。
凤九卿这算是送到了松山王的心口上,让一向冷峻的松山王都露出了笑意:“好!你很会做人,既然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王妃,本王也不是个占便宜的人。”
松山王扯下了随身的玉佩扔给凤九卿,“这个给你,若在梧城遇到什么难事,可用此玉佩来找本王。”
凤九卿微笑着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松山王亲自小心翼翼的接过装有牡丹绢花的礼盒,浑身都散发出了高兴地味道。
“来人!回王府!”
松山王浩浩荡荡的来,又带着礼物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凤九卿拍了拍无忧的肩膀道:“抱歉,我私自拒绝了去王府,不然你就能见到你的母亲了。”
无忧摇了摇头道:“兄长不必向我道歉,兄长的意思就是无忧的意思,无忧相信兄长。”
凤九卿掐了下无忧的脸:“这么听话?要是兄长让你去做坏事,你也去吗?”
无忧深深地看向凤九卿:“无忧会做所有兄长想让无忧做的事。”不论对错。
凤九卿摇头道:“这样是不行的,无忧,你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依附兄长而活的傀儡,不必事事以兄长的意愿为准。”
“兄长希望你活的灿烂而热烈,而不是成为兄长手中的提线木偶,你明白吗?”
无忧乖巧点头,实则半点都没放到心上:“无忧听兄长的。”
凤九卿气笑了,扯着无忧的耳朵道:“听兄长的?我看你的耳朵是白长了吧。兄长说了这么多,你小子一句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无忧眨了眨眼,委屈巴巴又不敢反抗,“无忧有听的,兄长的话无忧都是记在心上的。”
“油嘴滑舌!是不是笃定兄长不忍心教训你,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不听?”
无忧哪敢说话,弱小无辜的看向凤九卿:“无忧没有,无忧不敢的。”
凤九卿松开手戳了下无忧的额头:“阳奉阴违的小崽子!”
大越皇宫宣室殿。
“卿卿!”
墨凌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深吸了几口气,他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他醒了找不到卿卿,吓得他额头满是冷汗。
还好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