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夜之后他逃了,既然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那就趁着涉足未深,抽身离开。
“明卿!好听!”
温初读书不多,不解其意,但只要是元帅的名字,无论如何都是好听的。
随州,府衙大狱。
“白云锦,你不过是个刑部侍郎,既无刑部文书也没有诏令,凭什么抓我!”
王靖被绑在刑架上,三角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继续骂道:“本官也是五品知州,即便不像你身后有侯府撑腰,但也不是你可以无罪下狱的,本官的恩师乃是当朝太傅,本官被抓来这里之前已经给恩师去信。”
“你若敢对本官做什么,恩师定然会上奏参你一本。本官是正经经过殿试的,可不是你们这种靠荫封得来的官位。本官身后可是有天下的读书人,就算不如你们世族,也能戳断你的脊梁骨!”
墨凌眼眸沉沉,颇有山雨欲来的气势。
“他在哪?”
王靖愣了一瞬:“什么?”
墨凌面容冷峻,声音像是冬日风霜吹落的雪:“表弟,被你抓到哪里去了?”
王靖顿时觉得冤惨了:“什么表弟!本官没抓你表弟!”
“动手。”墨凌不欲废话。
“啊!”
一阵呼啸的鞭子声夹杂着惨叫和怒骂声,直到王靖再也骂不出来,开始求饶的时候,墨凌终于示意暗卫停手。
“在哪?”
王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恨不得给墨凌跪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抓他,不是我抓的!”
墨凌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棋:“我知道不是你。”
知道不是我还刑讯逼供!王靖内心里有一万句国骂,但一句都不敢说出来。
“我问的是你背后的人。”
王靖当即僵住了,他怎么知道他背后有人?莫非是在诈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凌拿起一枚黑棋,看都没看王靖:“继续。”
又是一阵呼啸的鞭子声夹杂着惨叫,王靖终于忍不住了:“我说!我说!别打了!”
墨凌示意暗卫停下,王靖喘了几口粗气道:“是安国公,我是安国公府的远房亲戚,所以难免得了几分照顾。”但这群狗东西拿钱不办事,害他一直没被调回京城。
嘴上说着自己是清流读书人,看不起世家,但又靠着世家,这王靖还真是厚颜无耻。
墨凌落下一枚黑棋绞杀白棋。
“安国公府这几年确实越来越不行了,所以你把所有矿上挖到的都送给了安国公?”
他明明把矿场的事情都推给了陆有钟,这白云锦怎么会这么问?难道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