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矿是陆有钟挖的,和我没关系!”
墨凌抬眸看了王靖一眼,莫名让王靖觉得心底发寒。
“有告诉你是银矿吗?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早点说清楚,要是晚了,我可就不想听了。”
王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股无力感,这白云锦就是故意挖坑给他跳。他精明一辈子,没想到最后栽在一个二十几岁毛都没长齐的人身上。
但他不能承认,私采银矿是诛九族的死罪。
“陆有钟挖取银子之后,送了部分给我,我又送给了安国公。但我和私采银矿没有关系!”
墨凌又拿起一枚白子,衔在手中,并不急着落下。
“赐凌迟。”
王靖眼眸都要瞪出来了,他刚听见了什么?凌迟?白云锦是疯了吗?居然敢私自虐杀朝廷命官,他不怕丢了官位吗?
锋利地刀刃划破皮肤的时候,王靖终于回过神来,大吼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这样杀我!”
墨凌看了眼手上的棋子:“为什么不能,你当初不是也这样对李二狗一家的吗?李大狗的舌头,李二狗的认罪书,还有李妮儿的命。”
“他们怎么配和我比!一群贱民!我可是堂堂朝廷命官!”王靖眼眸都红了,他怎么会和那群贱民一样!他祖父曾是三品大员,但他爹是个不成器的,他十岁时,祖父去世之后,家族就败落了。
见识过世家繁华的他,眼睁睁看着府上变得萧条,看着往来的客人从排着长队到无人问津,所以他当初发誓要重回祖父在时的模样。
但他屡试不第,不惑之年挂车尾中了进士,始终觉得自己是大官之后,生来就高人一等。
墨凌摩挲了一番手中的棋子,淡声道:“在我眼里,你们并无不同。”
王靖恨极了墨凌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要不是出生在侯府,只怕是还不如我呢!哈哈哈!你现在和当初的我,有什么不同!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你这般看不起我,不还是和我走了同一条路哈哈哈!”
墨凌落下白子的瞬间,原本已经走到绝路的白子末路返生。
“你手下的师爷,捕快全部都已认罪,他们揭发了你的所有恶行。你与李二狗不同,他是无辜的,而你却是罪证确凿。”
王靖呵了一声:“一群废物!他们以为把我招出来就没事了吗?私挖银矿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地九族都得为他们的招认人头落地!”
墨凌再次衔起一枚黑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他们检举有功,可免于诛九族,除他们本身以外,皆可改判流放。你若愿意交代出你实际将银子送给了何人,亦可保全九族。”
“这种案子至少要刑部复核,不是你一个侍郎说了算的。就算你承诺了他们,也不过是一句空话!你骗了他们,还害了他们的九族,白云锦,承认吧,你和我没有区别!”王靖一边抽气,一边怨毒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