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茵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去向父亲请安。谁知刚走近闻远非的厢房,就听到他正在大声呵斥下人。
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似乎是府里丢了值钱的东西。
这段时日,金蚕时不时带点东西回来,而府上也时不时弄丢东西。查来查去,也查不出所以然。
闻茵算了算账目进出,发现并没有什么损失,便把这笔糊涂账都算在了金蚕蛊的头上。
然而,闻远非忽然提到了“樟儿那个不孝子”,问下人他又死哪儿去了。下人回说不知道,闻远非便不再说了。
闻茵心头一动,觉得事有蹊跷。
她挤出一个笑容,抬脚走了进去。
“父亲安心养病,不要操这么多心。对了,樟儿上哪儿去了?这几日,怎么不见他来向父亲请安?”
闻远非一怔,重重叹了一口气。
“唉,茵茵,你总算想起这个孽障了。你有多少天没见到你弟弟了?”
闻茵接连遇上好几件事,真没留意到弟弟闻樟。如今想起来,确实一连有五六日没看见他了。
“樟儿在忙什么?父亲大病初愈,他竟不在跟前伺候,太不像话了!”闻茵拿出了长姐的架子。
闻远非道:“这个不孝子!他这阵子老是往楚秀楼跑!”
“楚秀楼?”闻茵皱起眉头,“又是楚秀楼?!”
她刚刚才去楚秀楼门前查看,怀疑活死人的案子与楚秀楼有关,没想到自己的庶弟竟然也去了楚秀楼。
可是,樟儿这孩子寡言少语,但大体还是个老实孩子,见了年轻漂亮的女子连头都不敢抬,他怎么会去楚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