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十几个男模鱼贯而出。
不是八个,是十一个。
怒火喷薄欲出。
他盯着溃不成军、走路难成直线的男模,眸中火光瞬间减弱。
真要做些什么,不会灌醉他们。
醉成这副模样,什么都做不来。
心刚放下一半,一个校服装扮的男生扶着盛南伊走出包厢。
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盛南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悬起的心彻底死了。
这个女人居然也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如泥。
心怎么能这么大,跟陌生男人喝酒,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死掉的心瞬间又活了,气活的。
那人搀她进了另一包厢。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又死去。
濒临窒息。
一秒、两秒、三秒度秒如年。
手臂、颈侧青筋残暴狰狞,几乎要爆裂开来。
眸中血丝尽显,几乎要凝出血来。
傅承屹僵坐于桌前,宛若一根僵硬的弦,一绷即断。
整整三分多钟,画面没有任何变化。
他久违地感受到一种叫做出离愤怒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画面却好似定格了一般。
他竭尽全力劝说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亲自给她更换的衣物,亲自为她擦洗。
可这几分钟足够引人遐想
不知过了多久,怒气冲冲的凌天晔突然入画,一脚踹开门。
那一脚踹开的不只是一扇门,还是他胸口的闷气。
紧接着男模被一脚踹出来。
他终于能呼吸。
酣畅淋漓地呼吸。
然而舒畅不过半秒,包厢的门再度被关闭。
闷气去而复返,来势汹汹,更胜从前。
倘若男模尚且忌惮他与盛南伊的关系与身份,那么凌天晔肆无忌惮。
拳头再次攥紧,牙关险些咬碎。
傅承屹狠狠合上笔记本,阔步上床。
一把掀开被子,冷冷注视着安睡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