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盛南伊换的是一条红色真丝吊带裙。
现实中很少有人能穿这么饱满的颜色。
盛南伊是个特例。
她非常适合且能完美驾驭红色。
仿佛红色已成为她与生俱来的一部分。
确实如此,红色与她一样,明艳张扬,热烈恣意,不容忽视。
此刻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冷白与鲜红,对比强烈,显得肩颈更为洁白无瑕。
无暇。
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只是喝醉了睡着了而已。
无论是那三分多钟,还是与凌天晔共处的几小时,什么都没发生。
没人能抵御盛南伊的魅力,他都不能。
更没人能抵御醉酒后的盛南伊的魅力,他也不能。
倘若有人觊觎,谁又能忍住不在她最为洁净诱人的位置留下痕迹?
而她光洁亮白到连他们先前欢爱时的痕迹全部褪去,如同刚剥壳儿的鸡蛋一般白净娇嫩。
转淡的酒香,与她独有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交织,萦绕在鼻尖,在这个微微泛凉的深夜里格外醉人。
薄唇在女人香肩上流连,留下两枚红痕。
“嗯”
盛南伊被弄得有点不舒服,呢喃闷哼,轻轻皱起眉头。
傅承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血丝密布的瞳幽幽地凝着她,半晌才无奈地道出一句:“盛南伊,你怎么能这么折磨人?”
他赤脚走过一路荆棘,捧出一颗真心奉上。
她非但不屑一顾,还重重踩上一脚后踢走。
任其在烈日下炙烤,干疼干疼的。
可他收不回来,也不想收回来。
满目痛色,他神情落寞地吻她的发,“随你折磨,你在就好。”
盛南伊在紧到窒息的怀抱中醒来,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硬生生掰开傅承屹的手臂,解脱自己。
明明一晚没睡,傅承屹却选择了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