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心中有执念一样,俞夏一遍又一遍的问周屹桉。
周屹桉呼吸凝重,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他伸出手想要把俞夏拉到怀里,俞夏却拿着锋利的小刀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不得不后退一步,痛彻心扉,“小夏,是我不好,是我负了你,是我……”
嗓子眼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样,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俞夏呆呆的望着窗外,说道:“你知道吗?雨很大很大,我没有伞,出门就被淋湿了,好冷,真的好冷……”
说着,她抱紧了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漫天雪花的夜里一个人孤寂的哭泣。
那一夜她太惨了,是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旋涡,深深的印记在脑海里,怎么都抹不掉。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小夏,我不求你的原谅,你不要那么痛苦,好吗?”
看着她像是中了心魔一样,周屹桉感觉像是有一把无形的鞭子鞭笞在他的灵魂上。
俞夏抬起头,目光里都是泪,她还沉浸在那个夜晚,那个使她心碎的晚上。
对上她的目光,周屹桉深邃的眸子里有万千情绪,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隐隐的痛使他皱了皱眉头。
俞夏突然站起来,目光中渗着寒气,拿着刀逼向周屹桉,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她嘶喊着,好像看仇人一样,手中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刺入他的心脏。
周屹桉瞟了一眼满是狼藉的屋子,张右清蜷缩在角落里,满身窟窿,生死不明,而且她的情绪不对劲,很不对劲,这种情况他怎么走?
“俞夏,别闹了,我带你走,去医院好吗?”
“不要,我不需要!”
她大喊了一声,泪如雨注,紧紧的攥住水果刀,好像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倾注其中。
“你想要我的命吗?”周屹桉声音低哑的问道,“如果杀了我能弥补我以前的过错,使你放下执念,那就来吧。”
他伸开双臂,微微闭上眼睛,像是要英勇就义一般等待她的屠刀。
俞夏的手不停的抖,周屹桉的每一句话都能刺激她的神经,好像有无数条蛇在蚕食她的神经。
痛苦,悲观,绝望……
她晃了晃手中的刀突然刺向自己的手腕。
哐当!
电光火石间,周屹桉抬脚踢在她的手腕上,水果刀掉在地上,俞夏的脸色苍白,呼吸几乎凝滞。
“你要干什么?”
周屹桉吼了一声,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手。
“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
她蓬头垢面的挣扎,像是溺水的孩子一样,处于死亡的边缘。
“为什么要死?”
周屹桉用西装外套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紧紧的抱着她,使她无法挣扎。
俞夏扑腾了几下,实在没有气力挣扎了,不得不安静下来。
像是死人一样,把脸埋在他的臂弯,任由他抱着她走出屋门。
季远在门口把守,薛助理也来了,总经理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看到周屹桉抱着人出来了,抬头看了一眼。
周屹桉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吓的他赶紧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