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翊冷冷一笑,“据说陈阳县的县令带领剩下的士兵和百姓逃到州城后,只是被朝廷免了官职,并没被朝廷第一时间砍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这……”
众学子愣了愣,不知原有。
一些学子倒是反应过来了,但这个时候不想出头,也就什么都没说。
宫翊也显然不是真需要他们回答,直接冷笑道:“这有什么好难想的。
不就是因为他保全了粮食,还带走了大批有生劳动力吗?
怎么,陈阳县一城百姓得以保留,落在一城县令那里,可以当成功劳。
去抵押他失守的过错。
落在陆兄这等普通学子这里,就因是逃得最快的那一批,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这未免也太双标了。
“何况朝廷都没说陈阳县一城百姓有罪,你们这些站在京城没面对战乱的人,是哪里来的资格,指点那些被破面临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有罪的?”
“……”
四下一片沉默,连刘学东都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陷入了瞠目中。
他身后的两个根本就更茫然了。
“陆兄,咋们走吧。”宫翊冷笑道,“本以为逸云书院和别的书院不一样,来这里读书的人,定然不是书呆子,迂腐之人,更是醉心学问不市侩。
哪里想得到,这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逸云书院,也不例外啊。”
或者说逸云书院历经数位院长,从前朝延续要现在,已经太多了年了。
早已不是最初逸云书院建立时的样子。
更不是风华绝代的几位院长管理时,那根本不把太学和南山书院放在眼里的样子。
“还兼学百家,不偏不倚……
若是连公正的看待事情的眼力劲都美有,谈什么不偏不依,兼学天下?”
宫翊说完,就拉着陆司铭走了,压根不管陆司铭对身体接触的本能反感。
不过他也没碰陆司铭多久,拉着陆司铭出了人群,就松开了手。
“走吧,陆兄。”
“……”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人带飞的感觉,哪怕他其实知道该怎么处理。
甚至也想好了话术。
只是那些话术和宫翊所说的差不多,他如果说出来,可能会被一些人认为,是自我维护和狡辩,但由宫翊这个旁人说出,会明显更有说服力一些。
他也就没开口,任由宫翊发挥。
不过说起陈阳县沦陷的事,他其实当时也想过,要不要出头,去守一下城。
毕竟陈阳县是他和楚清歌才穿来的地方,楚清歌又才从袁蓁蓁那里接过产业。
从陈阳县往外发展,会比直接来到京城脚下安全得多。
甚至他如果在陈阳县这边冒头,成功守城了的话,也有利于他后面多条路。
那就是给人当军师。
只是一来,他不喜欢给人当幕僚军师,在人手底下做事的感觉,二来。
他当时的身份也像宫翊含蓄表达的那样,不过是个买来的员外郎之子罢了。
之前的名声也是那么的差,有什么资格去给县令和县城的护城军都统当军师?
人家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