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无法反驳啊。
“是啊,这瓦然叛军势如破竹……”陈阳书院的学子也好,百姓也好都不是士兵,就算不至于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是那些瓦然悍人的对手。
怎么守城?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跑了啊。”刘学东反应过来:“起码也得想点办法努力一下。”
刘学东身后跟着的人也连忙道:“可不是,陈阳县那么大的一个县城,若军民齐心,一起镇守,瓦然分军不过区区三万,怎么可能守不住。
依我看,就是某些人,自己贪生怕死,跑得快不说,还影响了满城的军心。”
“就是,守都不守就直接跑了,这根本就是相当于把整个县城送给帝敌军!”
……
很快,在场的学子们就分成了三派,一派觉得刘学东等人说的有道理。
就算敌人再强大,我辈读书人,也应该持君子之念,想办法,努力一下。
怎么能立马逃走,挣都不挣扎一下?
而另一派,比如闻人煜和孙欧等人,却是觉得宫翊说的有道理,这陈阳县的失守,关陈阳书院的学生什么事?关百姓何事?更是关陆兄何事?
毕竟瓦然叛军这般势如破竹,最大的原因,是郴州边界和镇南王的问题。
与陈阳县何干?
而剩下一派,自然就是中立派了。
既不认为刘学东说的全队,也不觉得闻人煜他们说的没错,两边都不占。
而就在大家吵吵嚷嚷的时候,宫翊又开口了,“行了,别吵吵了,有什么好吵的。”简直烦死人了……他原本只想和陆兄好好的吃个饭,就回去休息的。
要不是这些人非要凑过来,陆兄又不好拒绝,那能在这里听这些人犯人。
“宫公子……”刘学东还要再挣扎一下,把宫翊的态度从陆司铭那边拉回来。
宫翊却是冷看着他,表示:“自夏朝一统中原开始始,将军守国门,天子死社稷,是所有王朝的共识。
陈阳县能不能守住,是要看陈阳县的当权者,以及陈阳县的县军和其统领,百姓最多也就是一个协助作用。
若是把一场战争的失败,完全归结于普通老百姓,那也太可笑了。
就算陆兄天人气度不像常人,本事不小,可身为平民,一无兵权,二无实政。
他能做什么?
且身为平民,信息有限,当时的他们如何知道瓦然派来的分兵只有三万!?”
要知道瓦然分军只有三万这件事,可是在禹州都沦陷了一半后,朝廷才清楚的。
陈阳县百姓要是知道,也不至于拖家带口,逃得那么快,刘县令也不至于不挣扎。
“连州城的同知都只想着让家人赶紧跑,陆兄只是一介书生,难不成还要他一人站出,去夺了整个县的兵权,然后带领陈阳县的百姓们去送命!?”
这不是开玩笑吗?
“再说了,陈阳县的全城百姓逃走,也是一种对抗方式,否者留下来,不是被杀,就是成为南楚的奴役,亦或是直接成为南楚的‘民众’。
到时候给南楚人种地交税,只会让南楚余孽的势力更加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