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了一夜的漆采唳,本就满肚子怒火。庆代的巴掌虽然没有直接把漆采唳的鼻血打出来,却也是不轻了。
漆采唳抬起头看向庆代,见他没穿铠甲,只穿了一身厚冬衣,有一丝狠戾从眼底一闪而过。
“没穿铠甲啊。”漆采唳声音极小地说道。
庆代不知是为了警告漆采唳,还是想听清漆采唳在说什么,向前又走了一步,喊道:“粪球小声逼逼什么!”
看见庆代又离自己近了些,漆采唳低下头,阴狠地笑了。他抬起右脚,使劲全力踢在了庆代的裆部。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庆代的大脑,庆代的面皮狠狠一抽,捂着裆,疲软着倒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反复翻滚着,身体因为疼痛而卷成了圈。
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滚落到地上,庆代表情狰狞,死死咬着下唇想要说些什么。
嘴唇被咬烂,可别说是发出声,庆代现在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他无声的在地上嘶吼着、挣扎着。
臃肿的冬衣,再配上他扭动的姿势,让庆代看起来,活像一只肉蛆。
“老子是说,你有本事再离近点!”漆采唳在庆代的头顶大喊道。
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漆采唳看着庆代痛苦的模样,兴奋地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又朝着庆代的脸,啐了一口。
许是因为时间的流逝,疼痛有了微末的减轻,庆代看到漆采唳冲自己吐唾沫时,快速的转过头,避开了漆采唳的口水。
“啧啧,真可惜。”漆采唳用一种极度惋惜地口吻说道。“怎么如此暴残天物,不知好歹?”
庆代扶着地,单腿着地,让自己半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张开嘴猛地喘息着,试图通过呼吸来减轻剧痛。
“怎么?怕老子看见你那副怂样,嘲笑你啊!”漆采唳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怂!不知道你们那位庆离大将军,在看见你这副恶心地怂样之后,还会不会让你当副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把自己笑得喘不过来气,漆采唳的大笑才逐渐有了停止的趋势。
不过还没有等漆采唳的声音,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庆代便从地上起身,一拳揍在了漆采唳的脸上。
漆采唳吃痛,低哼了一声。鲜血从漆采唳的嘴角溢出,被庆代打过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若不是为了给漆族面子,老子定生阉了你这粪球!”庆代说道,又是一拳打在了漆采唳的左肋上。
“喀!”地一声响,漆采唳的肋骨被打断。
钻心的疼从左侧传来,呼吸在霎时间停止。世间万物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运转,唯有左肋的疼痛仍在持续。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地一刹那,庆代便知道自己出手过重了。
庆代一面在心底,为自己的毫无分寸暗自懊悔,一面却又暗恨自己没有,再多打断漆采唳两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