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玩上了瘾,却苦了他。
半个时辰一直骑,他这会儿已经累得不行,她却还在那喊着要。
“太后,真……真不行了!让臣先歇会儿……”
终于,陈言扛不住了,停下车喘着粗气道。
太后坐车其实消耗也大,满头香汗,但终究比陈言要好些,撇嘴道:“真没用。”
但没了“车夫”,她也只好跟着下了车,看着他把车撑起来、坐到一边休息,她心中忽然一动。
“这车,哀家是不是也能骑一骑?”她脱口道。
“啊?这,太危险了吧?”陈言一呆。
“慢一点不就行了?”太后心痒起来,“反正你这么会骑,有你做师父教哀家,以哀家的天赋,岂有学不会之理?”
“这……”陈言一时有些犹豫。
他骑的时候有意控制着速度,避免把她摔伤。
可万一她学会了,骑上了头没控制好啥的,直接撞了,他怎么跟唐韵交待?
但太后起了兴,哪有这么容易放弃。陈言想了想,道:“要学可以,但太后须得依臣几件事。”
太后迫不及待地道:“你说便是,哀家都依你!”
陈言正色道:“第一,太后须得把这衣袍脱了。”
太后不由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华袍。
或者说,曾经是华袍,方才坐自行车摔过几回,又踩过几回,此刻上面沾了不少泥末草屑,下摆处还有好几个脚印。
“这个太碍事了,须得换成轻便衣衫才行。”陈言补充道。
“行,第二件呢?”太后爽快地答应下来,再问道。
“第二,您是初学,臣须得在后面替您掌着方向。”陈言接着道。
“这是应该的,还有什么一并说。”太后毫不犹豫地道。
“第三,骑行之时您得依着臣之命令,臣说停,您就得停下来。”陈言把最重要的一件说了出来。
刚才熟练之后,太后不断催他提速,若是一会儿她自己骑上去时骑太快,摔着了,他可赔不起。
太后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行吧,依你。”
陈言这才带她去更换了衣衫,从袍服换成紧身的劲装武服。
换完之后,太后在铜镜前顾盼生姿:“还真别说,哀家这身打扮,还似模似样!”
陈言看着她因为腰身被腰带勒紧而凸显得更为明显的身前那雄伟之地,暗吞了口口水。
不得了!
平时太后穿的宽大袍服,虽然看得出雄伟但视觉冲击还不算太惊人。此刻换成这装束,让他不由暗暗敬起了礼。
准备妥当后,陈言没留在院子里,而是从后门出了陈府。
陈府后面有一小片约两亩许的空地,周围被树木环绕着,将这里与别处隔离开来。
“太后要骑,还是在这里妥当些。”陈言指着空地道。
这地方比后院宽敞得多,相对活动空间大不少,加上地上长着青草,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之效,万一真摔了,比后院那里还安全些。
“这地方不错,咱们开始吧!”太后已经等不及了,直接扶着车把一跨步,学着陈言的模样跨坐到了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