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言一愕。
“以您的身份地位,世间佳丽要谁不可?小女或许姿色有些出众,但绝非那类柔婉怜人的女儿家。您却为了她,连皇上和太后的面子也不给,实在让人有些奇怪。”郑氏追着道。
“这个……”陈言压根儿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告诉她,他根本就没有强买郑妍吧。
“莫非,大人骗了妾身?”郑氏紧盯着他。
“没有没有,夫人莫要误会。”陈言赶紧否认,“您若非要问个理由,我只能反问一句,夫人可曾骑过马?”
“没有。”郑氏摇摇头。
“那夫人可能不会明白,女子有如马儿,那些个温顺的马儿,哪有烈马来得爽快?”陈言胡诌道,“越烈越不乖的马,当你征服它时,那种快乐会越强。郑妍就好比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因此比别的女子更为吸引本官。”
“陈大人您……”郑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禁颊上一红,微嗔一句。
“这是夫人问的啊!”陈言摊手道。
“算了,不谈此事,妾身只求大人一件事。”郑氏顿了顿,“善待妍儿。”
“夫人可以放心,她在我这里,绝不会受委屈。”陈言见她不再追问,暗松口气,毫不犹豫地道。
“好吧,”郑氏轻吁一口气,“那咱们便谈一谈合作之事,我欲请大人帮忙印制一些儒家书卷……”
直到黄昏时分,郑氏才离开陈府。
走前终究还是没忍住,向陈言索要了一本之前看过的鹊桥会,随身带着。
陈言本来想送她一整套,几十本言情话本砸过去,她也算拿人手短了,日后还好意思跟他闹?
但郑氏却只要了一本,没敢多要。
这种书,在郑家可是禁书!
宣扬爱情自由,等于公然抨击男尊女卑,她心中清楚,郑家是绝不允许这种书出现的。
一本的话好藏,要是带得多了,不便隐藏,回头被人发现,那可不是小事。
直到天黑后,太后才终于看完一本话本,两只眼睛哭得肿肿的。
不得不说,太后可比郑氏或者唐韵感性多了,后两人看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偶尔滴两颗眼泪,太后看完一本,光是陈言见到的,就至少哭了两回,脸上的脂粉都给哭花了。
“太后保重凤体,还是先歇一会儿,吃些东西吧?”陈言劝道。
“也罢,便依你之言。”太后见他没提之前的事,原本有些紧张,此时也放松下来。
殊不知陈言心知肚明,他最大靠山就是皇上,要是真跟太后闹翻,绝对不利于锁定皇上这靠山,因此自然不会去揪着之前的事不放。
当下安排了丰盛的膳食,侍候太后吃喝妥当,席间谈笑风生,渐渐将气氛化解。
太后听陈言说起郑氏之事已然解决,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此事看来是哀家多虑了,早知你有法子解决此事,哀家何必费那个心?”
陈言恭敬地道:“太后也是关心微臣,陈言铭记在心。”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惊呼声:“小心!”
这声音有些隐约,似是从别的院子里传来的。
太后奇道:“怎么回事?”
陈言叫来丫环,问了下究竟,才知后院那边几个丫环在学着骑自行车,有个丫环学得算快的,已经可以勉强自己一骑。
但骑的时候慌乱起来,结果撞到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