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云淡风轻,一切好像都很寻常。
下朝后,华钦风随张星河一起去东宫。
“王爷不仅给陛下准备了果篮,这是也带了一份给小殿下?”
张星河的余光瞄到朝阳手中提着的果篮上,饶是有些好奇。
刚才还有一个果篮递给了董公公,自然是给陛下准备的。
这送礼的习惯,王爷以前是没有的。
“这是王妃准备的。”
朝阳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
“送伞是何意?”张星河觉得奇怪。
朝阳没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华钦风淡淡道:“有人让我送给你妹妹张寒酥。”
张星河脚步一顿,转过脸,严肃问:“男的女的?”
“关心她?你自个儿问她呀。”华钦风睨他一眼,没回答,绕过他直接朝前走。
关心?
他没资格。
张星河不再多问,而是转移话题:
“王爷虽光明磊落,还是少去东宫为好。”
华钦风没空管张星河的家事。
只道:“听说麟儿郁郁寡欢,玉竹心肠好,我替她来看看。”
“不是因为皇后召见王妃说了些什么?”
张星河猜到这些,华钦风不意外。
“你都知道母后召玉竹进宫,父王肯定也知道。不去反倒是显得刻意避嫌。我这般光明正大的去,父王反而不会怀疑,可能还会觉得我和玉竹重情义。”
说的时候轻描淡写,张星河听后却思索了一会儿。
觉得不无道理。
张星河点了一下头:“王妃准备的这两份果篮,看来是早已想到此处。”
“那是自然。”华钦风毫不谦虚。
走了一会儿,张星河开口:
“祖父昨晚着了凉,这几日不能授课,王爷就别来府上。”
“着凉了?御医可看过?”华钦风急忙问。
“大夫瞧过了……”张星河昨夜请过大夫,说是无碍。
话没说完,只听见华钦风怒气冲冲:
“大夫有什么用,太傅有心疾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能马虎呢?”
张星河愣了愣。
华钦风见他不知所云,也知道他最近忙,便不打算指望他了。
便说:“还是找御医看一看才好。等下看过麟儿,我去趟上药局,找齐珍一同去趟府为太傅把脉。”
又加了一句:“你忙你的吧。”
张星河回神,胸中有股暖流:“……有劳王爷。”
这时的保平殿,皇帝和罗渊正在说太子的事。
“太子何时到中都?”
“还有两日。除了太子还有账房先生监工等人一并在内,工程时间长,涉及事物多,一应账本物料明细有两车,所以脚程较平日要慢些。”
罗渊谨慎回答皇帝的话。
“风王从娄山回中都两日便到了,太子这都十日了还没到。不说别的,单是这点,就不及风王。”
皇帝气得粗声喘气。
董公公见状,忙将果篮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