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今日得空,也不进宫陪父王练字,我带你出去逛街吧?下午再带你到郊外马场,我教你骑马?”
谢玉竹埋头专注研究蒸馏装置,随意道:“今日不行,我有事。王爷找朝阳陪你去吧。”
华钦风盯着桌上的含羞草看了一眼,诱惑道:“你都在书房研究这盆小草好几日了,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就休息一天吧?中午咱们到安和酒楼吃饭,让常安给你准备几个喜欢的菜!”
谢玉竹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安和酒楼……说起来,我还真有些想吃厨子做的酸菜鱼和蟹粉豆腐羹。”
见她心动,笑着商量道:“中午没空,晚上去也行。”
接着摇摇头,微微抬眼,抱歉道:“忘了和王爷说,我约了齐珍到城西的仁济堂学习,等下便要出门,中午晚上都不能陪王爷吃饭了。”
顿时没了笑脸:“你什么时候约的齐珍?”
谢玉竹解释道:“昨日我让老流派人约的。父王不是有头痛的毛病吗,顺道我找他询问一下。”
吹胡子瞪眼:“董公公不是说了,不能再让其他外人知道!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和他说了吗!”
“我自然是不会提到父王,就说府里有人头痛不舒服。”
谢玉竹又忙着手中的活。
华钦风放轻声音,好心建议道:“书房里都是医书,你连太傅的心疾都知道怎么医治,要和那个齐珍学什么?他一个外人,还要你亲自去找他。你要真想学医,我找宫里最好的御医教你。”
只要不是那个齐珍就行。
每次见齐珍两眼放光地盯着谢玉竹看,他就浑身不舒服。
“齐珍家世代行医,年纪轻轻就坐上御医的位置,哪里还有比他更好的。而且很多行医之人因为家学门派关系,很多独门方子都不外传,看家本事不是亲传弟子也不会外传。齐珍与我们也算有生死之交,不说倾囊相授,用心教是一定的。”
谢玉竹一心只想着学医,哪里知道华钦风的这些想法。
也小看了一个男人的霸占欲。
云苓很是不巧地进来通报:“王妃,马车准备好了。”
谢玉竹的头终于抬起,兴奋地站起身,对华钦风说:“王爷,我真要走了。迟到可不好。”
华钦风拉住她的手,厚着脸皮:“我也去!”
谢玉竹小心翼翼地放开他的手,神色有些尴尬:“不是我不让王爷去,就是学医看病肯定是无聊的。况且,我看齐珍挺怕王爷的,我担心王爷在,他不自在。”
说着,便带着云苓匆匆朝大门去。
华钦风望着空空的掌心,眼神冰凉凉。
她能看出齐珍怕自己,却没有看出他不高兴吗?
一点都没把他放心上!
谢玉竹不忘转头,高声道:“王爷,你就让朝阳陪着你逛街吃饭,骑马练剑!”
“……”
朝阳进屋,抱怨道:“王爷,都怪你平日里对齐医官没有好脸色,王妃都不让我们跟着。”
他都好久没和云苓好好说会儿话了。
“走,我们也出府。”华钦风潇洒地向前走。
“我们偷偷跟着吗?”朝阳激动道。
“吃饭喝酒去,没有她谢玉竹,我们照样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