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打铁,谢玉竹和华钦风日日进宫陪皇帝练字。
皇帝每天下午都被谢玉竹夸得乐不可支。
几日下来,谢玉竹更是摸准了皇帝的脾性,在皇帝面前更是收放自如。
笑多了,皇帝看着也十分慈祥。
谢玉竹能言会道,华钦风话虽不多,奈何长得好,又没了臭脾气,自然是越看越顺眼。
这些天相处下来,皇帝对华钦风和谢玉竹也更和蔼。
“才练了几日,风儿的字便写得如此有神采,玉竹可是大大的有功啊。风儿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华钦风小声抱怨:“每天除了练武便是练字,她都盯着我呢。”
谢玉竹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王爷这是想让父王高兴,才这么辛苦练字的,哪里是我逼的?”
在皇帝眼中,这是小夫妻的打情骂俏,也开起玩笑:“风儿再练一练,书法造诣可是要赶上玉竹了啊。”
谢玉竹瞧了瞧华钦风:“王爷若是日日这样练,自是马上就追上我了。就怕王爷坚持不了几天。”
华钦风很是无辜:“……”
这话他怎么接?
傻愣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有些窘迫。
皇帝却大笑道:“哈哈哈,风儿这表情看着十分委屈呀。玉竹,你可不要当着朕的面欺负风儿。”
谢玉竹抿嘴笑,带着娇羞问道:“我哪敢呀,王爷你说,平日里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了?”
华钦风愣愣地忙摇头:“没欺负,没欺负,我们不吵架的。”
这般真情实感,这般鲜活自然不做作的真情流露,在冷漠的皇宫中,是奢望,是渴望,是难得。
“哈哈哈,堂堂风王,竟然惧内,说出去谁人相信?”
惧内?
华钦风:“……”
皇帝止了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拿起笔又开始挥毫泼墨。
谢玉竹眼神温和看着华钦风,语气轻柔:“王爷是爱惜我呢,我懂的。王爷也是爱重父王的,所以才愿意日日进宫,陪着我们练字。”
手中的笔一顿,皇帝抬眸:“玉竹说的是。话说风儿的字虽谈不上多好,但气韵气势却是绝佳,比太子和鸣儿更胜一筹。”
谢玉竹道:“父王可不要这么夸王爷,王爷会骄傲的。”
皇帝又放下笔,脸上微微染上一层忧虑:“风儿性子直爽,玉竹稳重有礼,你们俩的性子互补,朕越看越是般配。不知鸣儿与他的王妃和侧妃以后会生活地如何。”
谢玉竹开解道:“父王赐婚自是考虑良多,罗姑娘温婉乖巧,腹有诗书,和文王甚是般配,婚后也定是琴瑟和鸣。萧姑娘与文王更是互相有意,成婚后顺其自然便是生活美满。”
轻叹口气:“朕也是这么想的。鸣儿自娘胎里便带弱症,皇贵妃曾为了救朕伤了根本,怀上鸣儿后更是体弱。朕十分心疼,自小便对鸣儿偏爱些。”
说着掺杂些许复杂的眼神望向华钦风。
言外之意是这些年自知亏待了华钦风?
华钦风自然是没听出这些言外之意,而是在触碰到皇帝眼神的刹那又愣住了。
大概是这些天皇帝对他态度的大改变,他还没有适应。
谢玉竹替华钦风说:“父王的用心良苦,王爷是知道的。”
皇帝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