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谢玉竹一出宫门,云苓就赶忙来扶她。
王府的人全都在等她。
谢玉竹虚弱地说:“嬷嬷怎么也来了?王爷他……”
嬷嬷扶着她另一只手,安抚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都知道了,王妃先回府疗伤,王爷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
“王妃……”白果看到她背上的伤,吓得脸色苍白。
“别怕,最难的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背上疼得厉害,可不是伤感的时候。”扯出一个笑来。
“不怕,我们都不怕,王妃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云苓抹了眼泪,扶她上马车。
长风楼的消息很快,金阶殿内发生的情况,府里人都知道了大概。
大家都没有多问谢玉竹,而是只担心她的伤势。
入了王府,大夫早早就候着,查看伤势开了方子便离开了。
长风院正房中,谢玉竹趴在床榻上,云苓在为她上药。
“王妃,大夫看过伤势,虽是只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但敷药时是极其疼的。王妃疼的厉害就喊出来,府里只有我们几人。”
云苓克制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尽量放柔动作,以免再次弄疼她。
谢玉竹眯着眼,疼得嘴唇发白。
“疼啊……殿上我已经疼晕过去一回了,王爷为此替我受了剩下的十二鞭,还差点误了大事。”
屋内嬷嬷就坐在一边,白果在旁给云苓递干净的脸巾,脸盆里的血水换了一次又一次,触目惊心。
屋外站着朝阳和老流,阴沉着脸,不说话。
气氛怪异的很,谢玉竹笑了笑:“疼的我已经没力气喊了……为什么没有止疼药,以后我要研究一下止疼药,肯定能名垂千史……”
云苓强忍着泪水,心疼道:“王妃还在说笑……好好的背上多出八条恐怖的鞭痕,这可怎么办……”
嬷嬷咽了咽干涸的嗓子,声音有些沙哑:“有冰雪舒痕膏,王妃不会留下疤痕的。”
白果怒道:“皇上也太狠了,为什么要听信奸臣污蔑,好人坏人他都分不清的吗?!”
嬷嬷阻止:“慎言!陛下再不对,也不是我们能够评判的。白果你收收脾性,平日里是太娇惯你了,以后出了王府,这张快嘴迟早要让你吃亏的。”
白果不强辩,不说话。
“嬷嬷别动怒,白果也是气极了。”谢玉竹睁开眼,还有很多事没有交代,“是我敲的登闻鼓,牵扯王爷进刑部大牢,你们可会觉得是我害了王爷?”
“王妃敲登闻鼓为王爷鸣不平,是大义,是为了证明王爷的清白,意义深远,怎么会不知道王妃的用心良苦呢。王妃的勇气,令我们都佩服,王妃在府里好好养伤,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去做。韩建的平生,长风楼会彻查到底。”说到后面,嬷嬷的语气也坚硬起来,十分震怒。
谢玉竹微微舒口气,自己做的事大家能明白就好。
她缓缓道:“以往看不惯王爷做派的官员只是上奏,陛下知道了多是说教王爷几句。可说的人多了,陛下也会不耐烦,对王爷更是不喜。我入王府一月未到,王爷便受了两次责罚。王爷身子再好,也经不住日日的杖责。”
“这次,若王爷还是默默受了陛下的责罚,以后谁都敢在陛陛下,我是在给百官敲一个警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
“以后谁敢再随意诬陷风王府,韩建便是前车之鉴。朝中有几人的官位权利能比得过韩建呢?”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
屋外传来朝阳铿锵有力的声音:“王妃放心,此事交给我,我定让韩府知道得罪王府的下场!”
聪明人,不用多交代什么。
谢玉竹只说了一句:“韩建和韩辛就不用花心思了,在宫里我已经对他们下药了。”
朝阳愣了一下,应该:“是。”
然后是老流苍老的声音:“我去调查整理韩府的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