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顿时没了笑声,齐刷刷望向华钦风,下一秒又默契地转回头安静吃饭。
华钦风尴尬地站了几秒钟。
白果道:“王爷你能下床走路啦?既然能走路了,以后自个儿来白莲轩吃饭,省得我一日三餐地送。”
嬷嬷笑着说:“王爷坐下一起吃饭吧。”
华钦风瞥了谢玉竹一眼,说:“我来看看嬷嬷。”
也没人挪出位置,华钦风站嬷嬷边上,嬷嬷说:“这几日多亏王妃在白莲轩陪我,现在好多了。”
云苓最先忍不住,正要起来挪凳子,谢玉竹一把拉住她,淡淡道:“王爷伤在臀部,伤没好全,大概是不能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的,王爷先回长风院,等下我让云苓给王爷送饭过去。”
华钦风知谢玉竹还在生气,嬷嬷又病刚好,不敢发脾气,轻咳一声,委屈自己:“那,那我站一会儿,我站着吃。”
王爷是尊贵无比的人,王妃可以坐着,云苓坐不下去了,匆匆收了碗筷:“我吃好了,昨天答应老流叔帮他整理正厅,先过去了。”
朝阳紧随其后:“我帮你。”
嬷嬷放下筷子,对自顾自吃饭的白果说:“今日我精神好,想动动身子,白果,陪我到厨房做些点心,让王妃尝尝白国的味道。”
白果抬头,看了王爷和王妃一眼,立刻明白地应道:“好嘞。”
转眼间,厅里只剩下华钦风和谢玉竹,而老流不知何时不见身影。
“谢玉竹,这几天你怎么都不来长风院?”华钦风问。
“我每天要陪嬷嬷,抽空也去长风院侍弄花草,也到书房看书,王爷养伤,没看到罢了。”谢玉竹吃着碗里的饭,不看他。
“既然来了长风院,怎么也不进来看看我,和我说说话,这几日我都无聊透了。朝阳也不知道怎么的,除了早晚定时来换药,整日也不在踪影。”
“王爷不喜欢我说教,大夫也说王爷需要静养,我也就不去烦扰王爷。”
谢玉竹的声音温和,语气轻柔,但话语间总带着枪药味,华钦风靠近她,挠了挠头发,说:
“谢玉竹,这几日我一个人想了想,觉得你是被我的伤吓到了。你在南觅谢家,肯定是没有见过血淋淋的场面,你害怕、生气是应该的。嬷嬷也担心我而病了,这次是我不好。”
谢玉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王爷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人操心也无用,我何必费心思担心。王爷没有错,是我们瞎操心了。”
华钦风提高了音量:“谢玉竹,我都认错了,你怎么还生气?嬷嬷病都好了,你什么时候回长风院?床已经换成大的了,两个人睡肯定没问题!”
谢玉竹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王爷,你伤成这样,不适宜心浮气躁。还是一个人睡,静静心比较好。”
华钦风抱怨:“晚上我一个人无聊!和你说话有意思。”
谢玉竹:又想多了。
谢玉竹还是不愿意回长风院。华钦风道歉也道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过了两天,他走路顺畅了,便决定出门买件礼物,让谢玉竹高兴,兴许这样就能气消。
“王爷精神不错,是要出门?”在门口遇到了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