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话之际,老流来报:“王妃,皇后娘娘派人送来冰雪舒痕膏,给王爷治伤。王爷说手上已有文王送的药膏,让我把这瓶送来给嬷嬷。”然后又笑着说,“皇贵妃也送来许多补品,说是按照皇上吩咐送的。”
谢玉竹笑了笑:“皇贵妃可真会为父王做好人。”
谢玉竹:做什么事都打着皇帝的旗子,像极了狐假虎威里的那只狐狸。
嬷嬷说道:“老流,以后长风楼的情报一同送一份给王妃。”
老流眯眼一笑:“好的。”
谢玉竹心中一喜,好奇问道:“嬷嬷,长风楼是干什么的?”
嬷嬷慈爱地说:“王妃这几日便在白莲轩住下,我慢慢说给王妃听。”
谢玉竹在白莲轩住下,对外说的原因是,嬷嬷病了。
下午谢玉竹陪着嬷嬷说话,嬷嬷把长风楼的起源发展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谢玉竹。原来长风楼只是一个名字,并不是真的高楼,由三个彼此独立的产业组成,各自有人管理,互不干扰。
流帮是水运运输帮派,主要业务是在大江上运作,大江自西向东,流入东海,几乎横穿整个饶国,东西方面的消息,主要靠流帮。
南方是安和酒楼,在中都也有分店。北方是北篱别苑,是个富商。
北方暂时没有启动,所以嬷嬷没说太多。
谢玉竹敬佩道:“母妃真厉害,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她呀,以前常说,但做好事,莫问前程,顺应心意,一切随缘。”
“听王爷说母妃十年前仙逝,她是得什么病了吗?”
嬷嬷面色阴郁:“瘟疫,那时整个中都就像一场人间地狱。”
在这个医术没有那么发达的世界,未知的瘟疫可以要了一城人的性命,还能让一个国家灭亡。
“都过去了,嬷嬷别再想了,把云苓都吓到,脸都白了。”白果端着茶水见云苓脸色苍白,急忙说。
云苓抓了抓手,神色惊慌。
“别怕,宫里尚药局的御医已经研制出良药,不会再怕瘟疫了。”白果拍了拍云苓的肩,安慰道。云苓点点头,笑了笑。
云苓的父母也是十年前病逝的,或许和那场瘟疫也有关,谢玉竹暗自叹口气。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决定过段时间要开始晨练。
晚上云苓回长风院拿一些换洗衣物,顺道帮白果带了一份晚饭过去。
“怎么只有一份?”朝阳不解地问云苓。
“这是王爷的。”
“我的呢?”
“王妃让你去白莲轩一块吃。”云苓抿嘴笑着说。
“好,我等你一块走,你进去吧。”朝阳为她打开门。
云苓轻道了一声谢谢。
朝阳只觉得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比白果好听多了。
华钦风百无聊赖趴在床上,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扭头只看到云苓一人,失落地问:“谢玉竹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