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里交给我,你去陪王妃。”朝阳接过云苓手中的面盆。
“多谢。”云苓满脸感激,匆匆道谢,赶紧追上已消失的身影。
朝阳进屋,华钦风一脸难捉摸地问:“朝阳,谢玉竹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战斗,就能使敌人屈服。”
华钦风不信:“不打仗,怎么让敌人屈服?说到底,她还是觉得五弟好。”之前也没见谢玉竹发脾气,今日见了文王,就对他没有好脸色。
朝阳拧干脸帕,微微皱眉:“王爷,刚才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王爷当真都是这么想的吗?我知道他们都是王爷的亲人,府里的人和王爷都没有血缘关系。我知道王爷希望天下太平,每个人都是开开心心,和和乐乐。我也希望如此,但事实并非如此。即便知道王爷想得和我们不同,为了保护王爷,我们依旧坚守。”
华钦风又是一愣。
“还有,王妃方才是生气,不是真的觉得王爷不如文王。”连刚进王府的王妃看得都明明白白,王妃生气,说明在意王爷,可王爷却不知道王妃为何生气。朝阳心中暗暗叹口气,为王妃惋惜。
朝阳说完,便没再开口,一直默默地为华钦风擦血迹,换裤子,然后又默默地走出房间,守在门外。
华钦风心里憋着气,脑中有无数的疑惑,直到屋内只剩空空一人。
“明明受伤的是我,你们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谢玉竹从长风院出来,低头思索:刚在屋内被华钦风一身的血吓得六神无主,好在原主是懂些医术的,如今这些东西都在脑中,融为一体。如华钦风所言,伤口看着吓人,却没有伤到筋骨,好好休养几日便不会有事。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血肉模糊,谢玉竹浑身寒颤,脸色惨白。
不知何时走到白莲轩,回神抬起头时,已经与坐在床榻边休息的嬷嬷面对面。
她立即扬起笑脸,询问道:“嬷嬷身体可好些?”
“大夫看过了,一时情绪紧张,气血不顺,静养几日便好,王妃怎么亲自来了?”
谢玉竹垂眉:“文王带来冰雪舒痕膏,王爷上了药,在床上躺着,说话中气十足,还说十天半个月不用上朝,他还挺高兴的。”
“王爷没事便好。朝上的事老流派人来报过,王爷这次是无妄之灾。”
“嗯。”轻应一声。
嬷嬷见她脸色不好,握住她的手,和蔼道:“王妃心里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担心王爷得罪丞相?”
谢玉竹抬头:“丞相乃当朝国丈,王爷曾在皇后身边教养,皇后待他甚好,丞相自是知道王爷性情,不会和王爷计较。”至少明面上不会对华钦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