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嬷嬷之后,谢玉竹直奔长风院的方向。
走了几步,也没见朝阳说话。
“说吧,今日朝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文王又怎么会来王府?”谢玉竹问朝阳。
朝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王爷的事和王妃说,害怕王妃知道后会生气,会害怕。
从那个陌生男子来传递消息开始,谢玉竹就知道,华钦风手下并不只是府里这几个人,暗中肯定隐藏不少为王府做事的人。
谢玉竹看了朝阳一眼,严肃道:“你在门口等着嬷嬷,不就是要告诉她王爷发生了什么?嬷嬷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她说王爷的一切就交给我。你不说,我等下进去怎么应付文王?”
朝阳顿悟,回复道:“王爷在朝堂上公然指责丞相不听圣令,枉为人臣,丞相恼羞成怒,向皇上讨要说法,以污蔑大臣之罪状告王爷。丞相是百官之首,一句话下,多位朝臣附议,王爷就这样被皇上打了板子。”
“丞相说了什么话让王爷当场反对?”
“今日本没有王爷什么事。皇上要为五皇子赐婚,朝中议论纷纷,一直没定下来。为了五皇子的婚事已经讨论好久,皇上想来是不悦,于是便提出先为五皇子册封。丞相当场便以五皇子还未过生辰,不合时宜为由,提出反对。王爷当年也是没过生辰就封王了,又见皇上脸色难看,于是便直接回怼了丞相……”
谢玉竹明白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想来是王爷话说太过直白,让丞相无言以对。丞相领着朝臣要说法,虽然王爷这次是为了皇上才开口,但王爷又好心办坏事,说话不够好听委婉,让皇上骑虎难下,只能应了朝臣责罚王爷。既然责罚了王爷,皇上顺势也就册封了五皇子,朝臣也没什么话说了。文王听了消息,自然赶来为王爷求情,王爷就少挨了几板子,是这样吗?”
朝阳应道:“王妃说的没错,大概就是这样。侍卫随从不能进金阶殿,王爷被杖责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还是熟识的宫中内人来报的消息。”
“是熟识的宫中内人还是王府的探子?”谢玉竹再次看向朝阳,“今日来报消息的人看似不起眼普通百姓,穿着举止可以伪装,眼神却不能,他的眼神精明,不是一般的人。”
朝阳惊愕,随即露出敬佩之色,不再隐瞒,承认道:“王妃英明,是王府安插在宫里的人。消息绝对可靠。”
安插?果然是有一个秘密组织。
双眸惊喜,好奇问道:“你们,是个什么组织?”
朝阳以为她会害怕,却没想到,从她眼中看到了喜悦和惊奇,愣了一下:“这……”
“算了,快到长风院了,这事以后再论,先说说文王为人如何,需要我注意什么?”秘密组织的事肯定不简单,不急在一时。谢玉竹现在要面对的是五皇子,皇贵妃的亲儿子,现在的文王,曾派人暗中监视华钦风的人,把华钦风从万人之上打下来的人,不可掉以轻心。
“文王……”思忖了一会儿,说,“文王文采斐然,仙姿卓然,文质彬彬,谈吐优雅,不食人间烟火。”
“你说的是人吗?莫不是仙人?”谢玉竹满眼狐疑,朝后看了看云苓。
“他说得没错,文王看上去就是这样的人。”云苓如实说。
谢玉竹脸上的疑惑更大。
朝阳:“王妃见了就知道。”
谢玉竹不解:“他不是王爷的敌人?听你的描述怎么像是在夸人?”
朝阳无奈道:“王妃问文王的为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和王妃一样,天生体弱,而且,长得像皇贵妃。”
谢玉竹:长得像皇贵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个病美人?
“好吧,我只能临场发挥,随机应变。”没工夫多想,既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只能靠自己。
“王妃……”朝阳来不及阻拦,人已推门进长风院,他只能喃喃道出一句,“文王这次是送王爷回府,应该不会对王爷不利。”
正屋外,站着两个婢女,一身粉衣,面容清秀,见到谢玉竹后立即行礼。
“奴婢们给王妃请安。”
随后,屋门打开,走出一个锦衣华服男子,长眉若柳,肤若白雪,红唇一抿,微微一笑:“钦鸣见过三皇嫂。”
文王,华钦鸣。
“真是仙人下凡了……”谢玉竹惊叹。
原来朝阳说他长得像皇贵妃,是这个意思。换身衣服,活脱脱就是一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