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衙就查看了赵婉宜的口供,自述气急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语春头一下,不料语春身死,方知犯下大错。”
叶伤槐点头,这就跟那位韩六叔的查验结果对不起来了。
她拿出一直放在衣襟里的那本书册,递给冷练如:“有人扔了二百两银子给那阮先生。”
冷练如翻开一看,咂舌:“文笔不错!比市面上那些好多了!”
叶伤槐笑道:“字也不错。”
冷练如合上书收起来,点点头:“今日大吉大利,收获满满!”
“此刻回去,怕是娇娇正等着我们细说。”叶伤槐叹息一声,道,“我已经累了。”
冷练如笑道:“无妨,我来对付。”
回了北院,却见雷娇娇房里灯火通明。
叶伤槐好笑,冲冷练如道:“你说了你来对付的!”
冷练如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两人敲门进去,却见屋里一主两仆忙忙碌碌地,根本就没顾得上她们两个。
叶伤槐看雷娇娇指挥着误冬拿来两身新的衣裙,又指挥问夏去拿香薰,好奇道:“你们在做什么?”
雷娇娇接过误冬递过来的一身月白色衣裙,铺在床上,仔细检查过,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抽空回答道:“要给这些东西熏熏香。”
手往桌上一比,叶伤槐才注意到桌面上叠放着的各类物件。手帕、长袜、皮毛脖领儿、手套、绣花鞋……满满地摆放了一桌子。
叶伤槐惊诧:“娇娇,你穿戴这一身,还要熏香?这工程未免太大了!”她不由得开始回想,娇娇平日身上有什么香气……
问夏正一手端着香炉、一手拿着一个绸袋子过来,闻言笑道:“可误会我们家小姐了。她可没那等耐心给衣服熏香,平日里她的房里除了安神的香,其他香都不用的。”
“那为何……”
问夏把东西放下,嘴角含笑,手脚麻利地从绸袋里拿出几片香薰片点燃放到香炉里。
然后和误冬两人配合着,展开那套月白色的衣裙,开始熏香。
香气一过来,叶伤槐就觉得一股子清甜淡香直窜鼻尖,直沁入心脾,让人精神一凛。
雷娇娇正要开口说话,就被人给截断了。
“你是给赵婉宜熏衣物!”
“你要去见赵婉宜!”
两句不同的话,同时出口,却来自不同的人。
叶伤槐和冷练如同时看向对方,目光相触,两人相视一笑。
这下子轮到雷娇娇奇怪了。
“冷姐姐,你怎么猜到我要去看婉宜姐姐了?”她又看向叶伤槐,奇怪道,“还有叶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这衣服是给婉宜姐姐熏的?”
冷练如:“你对自己都不曾这么上心,眼下这境况,也只有是去看赵婉宜,你才会给她这般细心准备衣物。”
雷娇娇了然点头,脸上露出崇拜来:“冷姐姐,你真的是明察秋毫!”说完,又一双新月眼弯弯地看向叶伤槐。
叶伤槐:“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雷娇娇不依:“怎么掐指的?”
“天机不可泄露!”叶伤槐面露神秘。
雷娇娇正要再磨,就听冷练如沉声道:“何时去?”
“明日一早。方才陆师兄让人告诉我的。”
冷练如略一思索,道:“两件事。其一,带上伤槐一起去。其二,你们若能劝说赵婉宜翻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