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雷娇娇人刚出现在前厅,眼睛一看到坐在上首位熟悉的人时,忍不住哽咽着喊了一声。
赵老爷看了过来,旋即就站起身迎了过来。
“娇娇!”
与赵老爷一起的青年男子是雷娇娇的大表哥赵肃扬,三人相见,雷娇娇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好孩子,莫哭,莫哭!”赵老爷连忙安抚。
“亲家,贤侄,姻侄女,都快请坐。别站着了!”罗母走过来,开口劝道。
“是啊,亲家,来,请上座。”罗父倒是一改昨日的骄矜,对着赵老爷露出笑来。
客套间,冷练如的目光和屋里一名劲装打扮、手握长剑的男子相撞,两人目光迎在一起,又各自移开。
大家渐次坐了下来。
雷娇娇刚要坐下,就看到自己下首位子上坐着的人,顿时唬了一跳。
她刚要动嘴,就见那男子一手握剑,一手轻轻一晃,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冲雷娇娇做了个手势。
雷娇娇顿时安静下来。
娇娇认识这佩剑的男子……
叶伤槐心里这般想着,神色轻松地又在众人身上打量起来。
赵老爷看起来年岁比罗父来得年长几岁,但精神抖擞。身上穿着墨灰底的长袍,头上戴着帽子,帽子正中间镶嵌着一枚辣绿色的翡翠。周身的贵气,掩盖不住。
他的儿子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端方老成。方才轻声安抚着哭泣的雷娇娇,显然脾性极好。丫鬟上茶,他还低声道谢,显然教养也是极好。
大家都坐定了,罗父才开口,满是歉意:“亲家,彬儿昨日意外受伤,正躺在床上养着。无法前来拜见岳家,还请包涵。”
罗母连连称是。
赵老爷没有应声,只眼皮子抬了一下,扫了一眼罗父,端起茶盏开始喝。
赵肃扬关切道:“妹夫伤在哪里?严重吗?”
罗父回答道:“伤在手臂,骨折了。”说着,瞥了一眼雷娇娇。
雷娇娇视而不见,反而问道:“表姐夫是手臂受伤了,不影响走路,怎的还不能来拜见岳丈了?”娇娇柔柔的嗓音里,带着满满的不解。
罗母急得要开口,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罗父语带责怪地冲着罗母开口:“去,派人看一下,若彬儿已经醒了,速叫他过来!他岳丈大人在此,他还有脸休养?”
罗母拧着眉“哎哎”应了两声,眼睛去瞥着赵老爷的脸看。
赵老爷仍旧喝茶,目不斜视。
尴尬的一瞬间沉默之后,罗母终于吩咐身边的薛妈妈去公子院子里看看。
罗父脸上赔着笑容:“亲家一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