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灵灵长得清秀,人也娴静的模样,此时哭红了眼。
高老汉不依:“你这个畜生,做了坏事还敢颠倒黑白!”闹着就要去打葛全。
葛全登时大惊。
乔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本官问案,由得你们吵起来?再吵,小心你们的嘴!”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葛全那红肿的脸颊。
葛全人往后头一缩,不再吭声了。
乔县令看向高灵灵:“高灵灵,葛全是如何欺辱强迫你的,你大概说来!”
高灵灵哭道:“头三日,他买了我去,待我很和善,只让我整理书本、床铺。我要帮他洗衣,他都说天冷不用我来。我还以为遇到个知书懂礼的主子了!没想到第四日,我午后小憩,他趁机脱掉我的衣服,扑到我身上。我想要反抗,却浑身无力,人也软乎乎的!就被他……”
叶伤槐想到自己昨夜刚到李宅时闻到的那股香气,凑到冷练如身旁,说道:“是中了弥罗烟?”
冷练如想了想,点头:“应该是。”
叶伤槐跟着点头。
隶持之瞥来一眼,又缓缓收回目光。
自从和冷家练如熟稔几分后,叶姑娘什么事都喜欢凑到她面前去了……
“后来呢?”乔县令问道。
高灵灵抹了抹眼泪:“事后他见我哭闹不止,就威逼利诱,说横竖我都是他的人了。我若听话,他就多给我些银两,等他两年书一读玩,他就自行回去南京,放我自由!若是我不听话,就把我卖去窑子妓院里,让我吃苦!”
葛全斥道:“胡说!”
乔县令翻个白眼,干脆把签筒放到自己面前,挑出一根木签子来,拿在手上警告葛全。
高灵灵得以继续说下去:“我原本以为,他强迫我也就算了,横竖我能多得些银子,也好给我爹养老。没想到,呜呜……”
高灵灵呜呜哭了起来,说不下去了。一旁的高老汉心痛地直锤自己胸脯,气道:“是我鬼迷了心窍!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那畜生竟无人伦常理,把我女儿当作物件一般,拿来和他的狐朋狗友交换,让我的女儿又被其他小畜生给糟蹋了啊!”
高老汉说到最后,猛力捶了自己几拳,高灵灵呜呜哭着扑上来扯住他的手。两人最后哭作一团。
乔县令眉头都拧得不能再拧了。
葛全还是不认:“诬陷!都是诬陷!说我强迫于你,你有人证吗?有物证吗?”
高老汉看着高灵灵,无声询问,后者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做这等子事情,自然是要避开别人的。又怎么会让别人看到!
“你仔细想想,或者他身上有什么印记,你说出一个来。他不是说未曾让你帮忙更衣沐浴吗?那你就没机会见他的身子。但凡你说出他私密处的一两个印记,就可以印证你的话了!”乔县令帮忙出主意。
高灵灵哭着摇头:“每次我都羞愤欲死,根本不曾睁开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