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就有命,有命就有钱,这些其实都是一整条通途,就看你怎么想了。”
“主政一方便被你算成了商贾之道,你的腰间是富了,但是百姓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做事情之前,都先要问其利,按你这套理论,这王通岂不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这样的抉择真的很没有道理,活路也的确诱惑非凡,看上去,似乎这并没有思考的必要。
但是,只可惜,这世上不只是有只顾着自己利益的人,也有着一心为国为民,大公无私的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大秦儿郎。”
听到扶苏说出这话,临泾县令脸色大变,这难道又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要是又来一个王通,他就真的完蛋了。
扶苏说完这一番话,顿时发现这临泾县令吓得脸色大变,顿时心中一阵冷笑,但脸上还是和颜悦色,伸手将临泾县令搀扶而起,继续开口说着:
“李大人不用害怕,我不是这样的人,太紧张了也不行啊。”
“呼~吓我一跳,本官还以为白将军也是一位不知变通的莽夫,没想到,倒是本官多虑了,白将军乃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大将啊,有大将之风,有大将之风啊。”
临泾县令侃侃而谈,丝毫未注意到,身旁士卒看他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当场把这狗官给杀了。
“哈哈哈,大将之风谈不上,至于李大人说的这些,我倒是希望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满身傲骨,宁折不弯,只可惜,孤永远也成为不了他们这样的人。”
“那些都是一群彻彻底底的傻子,白将军不必为他们感伤,只要盟友拉的好,高官厚禄少不了,我爹乃一郡监御史,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临泾县令继续说着,此刻的他,在一番交谈之后,已经信心十足,三言两语之间,还能拉来一个强力盟友,好事啊。
“哼,监御史,好一个监御史,我还以为你是哪位朝堂大佬的儿子,现在看来,是我抬举你了,也就那样,是吧?”
扶苏此话,顿时让贺秦感到一阵无语,这可是一郡的监察御史,对于普通百姓而言,那是一辈子也触碰不到的地位啊,但是,要放在王上面前,还真就是那样,一郡监察御史又如何,秦王一句话的事。
扶苏的话风突然转变,一度让这临泾县令摸不着头脑,但对扶苏说出来的话感到无比愤怒。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真的连一郡监察御史都不放在眼里,蔑视监察御史,就是蔑视陛下的权威,就是藐视陛下,你好大的胆子!”
“是我轻视你那引以为傲的父亲让你感到愤怒了吧,我很好奇,你当真是不认识我?在咸阳大朝会上,按道理来说,你这一县县令也有资格列席啊?”
扶苏有些不解,既然是一郡县令,这天下县令有多少啊,他们是有资格列席大朝会的,没想到,这货竟然不认识自己。
“嗯,末将以为,他这个县令和他的监御史老爹脱不了关系,估计是跟着名单上去的,大朝会估计没去过。”贺秦说着。
“也是,既然你之前说令尊是谁,那我也搬出家父的名讳吧,想必你应该认识,也好让你死了明白,噢,对了,家父名讳还没人敢直接说,他的尊号你应该无比了解。”
“尊号?笑话,还敢有尊号,你这是公然造反,说说吧,他是谁?”
“家父,秦始皇!”
听完扶苏所言,临泾县令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疯了吧,还家父秦始皇,你说始皇帝是你爹,做梦也不能这么做吧,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啊,我的天哪,笑死我了。”
“啪!”
贺秦上前就是一巴掌:“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是我大秦的秦王殿下,你身为一县县令,朝廷命官,鱼肉暂且不论,竟然还不认识王上,还敢对王上不敬,你是不想活了!”
贺秦此话一出,场中的吃瓜百姓当场惊呆了,愣了一会,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匆忙跪倒在地:
“参见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