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沉思片刻，开口对宝宁说道：“宝宁啊，你是不是觉得为师在京城里每天游手好闲，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做？”

“这个……”宝宁有些犹豫，“我可没这么说。”

虽然她嘴上否认，但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她总觉得，无论多么了不起的男人，一旦置身于安逸的环境，没有了外界的压力，再加上身边有美人相伴，就很容易消磨掉所有的斗志。

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概莫能外。就连他最崇敬的师父，似乎也没能逃出这个规律。

宝宁甚至觉得，像她皇姐那样的漂亮女人，如果少一些，这个世界或许会进步得更快。

白羽瞥了一眼宝宁，见她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心里明白这丫头肯定在暗自琢磨着什么。他轻轻抹了一把脸，抬头仰望夜空，头扬起了45度，然后轻轻一叹：“为师原本打算早些回北疆，但这半年来在京城，我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始终想不明白，所以便耽误了行程。”

宝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问道：“哦？师父，你在思考什么问题？”

白羽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攻下京城，关键在于热气球。热气球的原理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利用加热的空气比冷空气轻，从而产生升力。但在这半年里，我深入研究热气球的制作和使用过程，却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热气球升空后，我目睹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现象。随着热气球逐渐升高，原本在地面上看起来清晰的事物，开始逐渐出现重影和色彩偏移。比如，远处的山峰边缘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而且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轮廓。仿佛它们被某种神秘力量‘解锁’了一般。这些视觉上的变化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且与热气球的升空高度、加热温度以及大气条件等因素密切相关。”

宝宁疑惑道：“这似乎是空气的折射吧......”

废话，当然是空气的折射，还有漫反射，这他能不知道吗？白羽心想。他只是以此开启一个话头啊。

“宝宁，”白羽突然发问，“你告诉我，什么是光？”

宝宁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师父的这个问题，让她完全愣住了。

“你想研究图像的远距离传送，这其中就涉及到光的知识，”白羽继续说道，“那么我问你，电话是传播声音的，而我们眼睛看到的图像是因为光，光和声音有什么不同呢？”

宝宁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白羽站起身来，抬头仰望着夜空，很是装逼地缓缓开口：“宝宁啊，这次我叫你来京城，不仅仅是让你钻研技术，更重要的是希望你能从技术研究中跳出来，开始真正思考一些基础问题。你的基础知识还是太薄弱了，需要好好打牢基础才行。不要总是低头看着脚下，我们的眼睛要时刻看着天空，那星星的光就在我们头顶，那里才是科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