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装起腔来很有一套。在宝宁面前，他滔滔不绝，一顿忽悠。

从他坐热气球开始讲起，一直扯到远古的神话，然后又跳到地外文明。看着宝宁听得津津有味，白羽越讲越起劲，最后还给宝宁科普起光的知识来。

“你知道吗，光其实就是一种电磁波，有波和粒子的双重特性......”白羽说得头头是道，这个领域确实深奥得很。别说宝宁这一辈子了，就算她几辈子都研究不过来。

看着宝宁瞠目结舌的小表情，白羽心里暗喜：行了行了，这丫头估计暂时会安安稳稳地待在京城想这些东西了。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宝宁听着白羽的这番神侃，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师父在京城里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在思考这些深奥的问题。自己之前的误会，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跟师父问的这些问题，和他刚才讲的内容比起来，自己研究的那些东西简直不值一提，完全上不了台面啊！

宝宁的小脸儿微微泛红，一半是羞愧，一半是激动。

她羞愧的是，自己的科研目标实在是太渺小了。

她记得刚拜白羽为师的时候，那时的理想还是想要穷尽宇宙的秘密。但后来，随着她发明的产品一个接一个地成功，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她就开始沉浸在这种成功的感觉中，无法自拔，忘记了自己最初的初衷。

想想师父说的那句话，“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师父身为北疆王，成就远超于她，她取得的这些成就，至少有七成都是师父的功劳。

而师父在科研之余，还致力于发展经济，甚至顺手帮皇姐报了仇，夺回了皇位。师父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却仍然没有自满，甘心待在京城思考这些不计名利、需要静心淡泊才能够思考的问题。

而自己，竟然被一些小小的成就绊住了手脚，蒙蔽了双眼，迷失了理智。想到这里，宝宁低下了头，都不敢看师父的眼睛了。

除了羞愧，宝宁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

光是听着师父提出的问题和他讲述的简单概念，她的内心就已经翻涌起了层层热浪。

她把小脸埋在胳膊里，眼睛从胳膊的缝隙中向外窥望。夜晚的湖面上映照着月光，一片银光闪烁，波光粼粼。她在心中默念：“这就是光啊，这才是我一生想要追寻的研究目标。”

这个领域，仿佛神的殿堂，充满了未知与奥秘。从师父的话语中，她感觉到师父似乎已经在这片殿堂中探索了很远，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

比如他关于波和粒子的深刻分析，那简直就是揭示世间万物最基础规则的钥匙。

在这一刻，宝宁的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向往。她觉得师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