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今日,前几日也是你们少年班的平白无故出现在此处。”
“你教的那些少年班的学子也是好样的,个个谎话连篇,去寻本官时还说什么启蒙班又出事了。”
“你睁大了眼睛好生瞧瞧,启蒙班的学子们还有饭菜可吃?”
郑祭酒咬牙切齿的说着,亲眼看着刘夫子的面色一寸寸变白。
末了,又加上一句:“本官不说并不意味着本官没长脑子。”
刘夫子脑子里轰的一声,连连后退几步。
他讷讷张嘴,似是被卡住了喉咙般,面色陡然变得通红:“祭……祭酒大人……”
郑祭酒面色微沉着扭过头:“既是程家子弟,你便去通知程家吧。”
说完,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时常在想前世的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净碰到这些不省心的。
郑祭酒垂眸扶额间,与趴在小堂兄怀里的陆岁岁四目相对。
小奶团子颇为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眸,这回可真不是她干的。
郑祭酒望着她,喉头瞬间一哽。
陆岁岁却是不再看他,转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还真是有点饿了呢。
“今日准所有启蒙班学子告假一日。”见一众小学子们苦巴巴的小脸,郑祭酒无奈地摆摆手。
小萝卜头们瞬间欢呼着跑了出去。
“没吓着吧?”陆景洲一手扯着陆沉连忙跑去接过了妹妹,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
“三锅,沃没事呀!”小奶团子笑嘻嘻道。
【那小子心眼子虽坏,倒也不曾做过十恶不赦之事。】
【命不该绝!】
陆沉与陆冲面面相觑。
陆景洲则是咽了口口水,眼神直勾勾地朝怀中看去。
随即,陆岁岁便撇了撇嘴。
【这事儿就跟上回夺二哥财运一事如出一辙,想来也是程家人的手笔。】
【就是不知那玉葫芦究竟是谁给他的?】
小奶团子啧啧两声,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嫌弃。
【连亲人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
亲人?
陆景洲眼珠子陡然瞪大。
程屹可是程大人的心头宝,那货的爹娘对他也是极为宠。
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陆景洲皱着眉头,脑瓜飞速运转。
下一瞬,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莫不是程尚书亦或是程尚书府里的人?”
陆岁岁抬眸看着他肉肉的双下巴,半晌没说话。
过了良久,在心中嘀嘀咕咕了起来。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小奶团子伸手摸了摸白嫩的小下巴,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可他究竟是为何……】
陆岁岁嘀咕着,目光落在玉葫芦碎片上,眼皮子猛地一跳。
【是了。我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先前将张桓夺运的媒介弄毁,必是让他遭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