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岁面上的小奶膘狠狠颤了颤。
【张桓应当是受了重创。】
小奶团子低低的嗤笑一声,眉眼间满是厌恶。
【人呐,总要学会知足。】
【总是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且不择手段的夺取……只会反噬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
陆岁岁目光沉沉的望着地上的碎片。
【所有人都应当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陆景洲强忍住心头的震撼,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往胸口一按,便与夫子匆匆拜别,回了家。
……
张桓靠坐在床头,正把玩着折扇,忽地胸口一疼。
“公,公子……”管家瞥见他惨白的面色,心猛地一跳。
张桓刚要开口,便觉着喉咙深处传来一阵阵浓郁的腥甜。
“噗……”的一声,入目之处皆是一片血红。
张桓一手紧紧按住绞痛的胸口,一手指尖止不住的颤动着伸向不远处的桌子。
“药……药……”他嗓音嘶哑着,手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管家连滚带爬的取来瓷瓶,颤颤巍巍地抖出一枚小药丸。
随即,便猛地一顿。
他眉头紧皱着看了眼掌心中的小药丸。
上回倒是离的远不曾细细闻到过,可这回……
管家轻轻吸了吸鼻子,心中不由疑惑:这药丸怎的闻起来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呢?
他眨着眼睛,摇了摇头。兴许是公子方才吐出的那口血腥味过重,以至于自己产生了错觉。
随即,转身便将药丸喂入了张桓嘴中。
张桓咕嘟一声咽下,随即瘫倒在床上。
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半晌过后,才缓了过来。
他扯过床头的帕子轻轻擦了下鲜红的唇角。
“公子,您先漱漱口。”见他面色稍稍红润了些,管家才松了口气。
张桓接过茶盏,仰头漱着口,心绪缓缓加深。
父亲不是来信说已经找着了为他借命之人吗?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原本养得快要恢复如初的身子再一次遭受重创,且比上回还要重。
看这样子,分明就是遭了反噬。
张桓皱着眉头往茶盏中吐出一口血水,淡淡道:“拿去丢了吧。”
管家连忙应是,匆匆退了下去。
很快,便有丫鬟前来为张桓更衣,又将屋子打扫了一番。
张桓捂住胸口躺在床上,指尖微微发抖。
他直勾勾地望着床顶,眸光微暗。
也不知怎么回事?
先前一喝这药丸便能清楚的感觉到浑身舒坦。
可今日却……
他稍稍支起身子,看了眼起伏不定的胸口。
即便服用了药丸,也总觉着浑身疼痛难忍。
那龙血似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张桓正感叹着,突的心尖一颤,总觉着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流逝一样。
他紧锁眉头,看来,明日须得进京与父亲见上一面才行。
正好,顺便问问父亲,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他接二连三的遭受反噬?
这般想着,他眼皮子缓缓加沉,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而京城这边。
陆岁岁捧着一根鸡腿悠哉悠哉啃着,猛地打了个小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