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和任老爷对视了一眼,连忙摆手道:“是我关心则乱了,沈大小姐救人心切,无错,无错!”
说完,任夫人又试探性地问道:“不知沈将军府上的大夫,有没有看出来那安栀是生得什么病?”
沈玉宜闻言叹了口气:“大夫只说她五脏六腑皆在衰败,怕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那……鬼神之说?”
听到任夫人这么问,沈玉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来惭愧,这玄学之术我也只是入门而已,也用所学知识仔细查验过,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来。”
“那看来安栀应该就是生病了,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任夫人低下头,重重叹了口气。
见二人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沈玉宜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什么特意登门道歉,特意登门试探还差不多。
又闲聊了几句,任老爷忽然话锋一转,拍了拍脑袋说道:“瞧瞧我这记性,这带了女儿过来却忘记介绍了。”
他忙招呼女儿:“绘雁,还不上前见过沈将军和沈大小姐。”
那女子起身走到中间,面朝着沈翊绪的方向,轻轻福了福身子,娇滴滴地说道:“小女子任绘雁见过沈大将军,沈大小姐。”
说话的时候,她微微抬眼看向沈翊绪,眼波流转,暗送秋风。
任夫人见状,满意地笑了笑。
若论貌美,这整座燕州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和雁儿相媲美的女子来。
她就不信,这沈大将军面对如此美色能没有丝毫心动?
沈翊绪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任绘雁愣了愣,眼中露出几分不甘心,正要再说几句话,沈玉宜却忽然起了身一把揽住了任绘雁的胳膊。
“姐姐生得如此貌美,我一个女子看了也忍不住心动呢,见了姐姐就心生喜欢,不如跟我去后面喝喝茶赏赏花?”
任绘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好。”
哥哥看不上自己,那就先接近妹妹,若是和妹妹打好了关系,也不怕沈大将军注意不到自己。
任夫人也冲着女儿微微点头,显然同意了她的做法。
沈玉宜便一路挽着任绘雁的胳膊到了后面的花厅。
此时正值盛夏,北境虽然天气稍冷,却也是花儿开得最好的时候。
沈翊绪的花厅中种了不少花儿,齐齐绽放,倒也是个不错的景儿。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沈玉宜就切入了正题。
她抚摸着栀子花的叶子,说道:“这栀子花生得真好,说起来,安栀为什么被撵出来?姐姐可知道?”
一来二去,任绘雁早就被沈玉宜一顿花言巧语夸得心花怒放,对她没了戒心。
一听到安栀这个名字,任绘雁脸上露出几分不屑:“她呀,一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丫头罢了,也不瞧瞧,她到底配不配?”
她的言语之中满是对安栀的鄙夷。
也仗着这位二小姐空有美貌,没什么脑子,安栀的事被沈玉宜打听得七七八八。
按照任绘雁所言,安栀十二岁进入任府以后,就和三小姐同吃同住,就连穿戴也比其它的丫鬟高出去一截,再加上她生得漂亮,有时候和任三小姐出门,倒让人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小姐,谁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