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北蛮语,沈玉宜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陆承景。
陆承景心中虽然在生气,但是一对上那双闪着光的桃花眼,还是认命一样地给沈玉宜实时翻译。
“计划怎么提前了,是有什么变故吗?”
陆承景刚翻译完,说话的两个男人就走了上来。
他们身形高大壮硕,虽然都穿着北蛮人的服饰,却稍有不同。
其中一人明显要回答另一人的问话,一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沈玉宜便噤了声。
“怎么是他?”陆承景眉头一皱,指着其中一个更高一点的男人说道。
“他是木顿,突赫部的将军,我曾经在信州以北和他交过手。”
突赫部的将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两个人衣服,虽然大致一样,却还在细微处有所区别。
其中一个更壮一点的男人盯着沈玉宜瞧了半天,忽然笑得色眯眯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
他刚说完这句话,陆承景的眼神就变了。
那男人作势就要上前拉沈玉宜,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警告似的说了一句话。
怎么没翻译了?沈玉宜看向身边的陆承景,只见他盯着那笑得色眯眯的男人,神色冰冷地说道:“当初就该在信州一剑杀了他。”
那男人一直盯着沈玉宜进了旁边的房间以后,沈玉宜才低声问道:“他们刚才说什么了?”
陆承景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希望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给沈玉宜稍稍翻译了一下刚才两个男人的对话。
大致是那更壮一点的男人就是木顿,他见沈玉宜生得漂亮,生了歹念。
旁边的男人拦住了他让他不要生事端,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现在不是时候,那么什么是时候?”沈玉宜走出酒肆,自言自语地说道。
陆承景被她气笑了:“你都要被人调戏了,还想着这个。”
沈玉宜看向他,眨了眨眼:“他只要敢伸手,我就敢把他的手砍断,怕什么?”
陆承景:“…………”
回到太守府的时候,沈玉宜已经把事情梳理得差不多了。
刚回去就撞上了快要急哭了的梅雪,乍一看到沈玉宜,梅雪先是收住了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接着说道:“我的小姐,你这一晚上都去哪了,急死我了。”
沈玉宜忙安慰道:“别慌别慌,我就是出去转了一圈,没赶得及回城,在外面将就了一宿。”
梅雪这才冷静了下来,对她说道:“可别吓我了,小姐。”
沈玉宜又轻声宽慰了她几句,然后才将自己一路整理好的思绪讲给了大家。
“先是被频繁调到城外的守军,接着是突赫部将军出现在了城内,再加上那个女祭司不明意义的举动,我猜从胡商割首案开始,便产生了一场针对永州的巨大阴谋,永州和孟勒部接壤,我担心,最近可能就要生出变故。”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管家的声音:“沈姑娘,我们大人请你们去前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