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西北角上几乎被杂物掩盖住的一个箱子上。
那是一只巨大的木箱子,被一块隐约还能看出是红色的破布盖在
那破布上的灰尘要远远多于眼前的书架上,再看那布料的褪色程度。
年代之久远恐怕远远高于眼前的这几个大书架。
锁定了目标,沈玉宜便径直走了过去。
她先是拿起了上面盖着的破布,抖了抖,尘土便四散开了,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等四周的尘土都落下去以后,她才看清了这块布的模样。
看着上面残留着的金线图案,沈玉宜微微一愣。
这……怎么看起来像个新娘子的盖头呢?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架阁库啊?
当然,这个问题在沈玉宜看到堆在不远处的几个碗碟的时候,也就懒得再去想了。
这哪里是架阁库,是个杂物间还差不多。
红布拿开,底下的箱子就露出了全貌。
那是一个巨大的漆木箱子,上面的红漆都已经斑驳,只有被盖住的地方还保留着原来的颜色。
被一把铜锁牢牢地锁住了。
沈玉宜十分熟练地从头上拔下了那根开锁专用发钗,三两下就将铜锁给打开了。
即使再看一次,陆承景也忍不住要感叹一下沈小姐的开锁技术。
沈玉宜将木箱打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画。
因着木箱一直被严严实实地锁着,这幅画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只有颜色稍稍暗淡了一些。
画上画了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蓝粉色的襦裙,手中拿着一枝桃花,正凝神看着它。
即使只是一幅画,沈玉宜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
上面没有任何题诗,只有左下角有两个字和一个印章。
都是一个人名:付铭。
一看便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应该不是画中的女子,而是作画人。
沈玉宜有些奇怪,这锁得这么严实的箱子里,竟然放了一个女子的画像?
她讲画像小心翼翼卷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画的
在箱子的最底层,是一把剑。
沈玉宜将剑拿出来,咻的一声,剑被拔出了鞘。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剑锋仍旧闪着锐利的寒光。
一旁的陆承景忍不住赞叹道:“是把好剑!”
“当然是把好剑。”沈玉宜将剑收回去,说道:“砍起人的脑袋也是锋利无比呢。”
陆承景微微一愣:“你是说……”
“没错……”沈玉宜抚摸着剑柄处那处小小的凹痕,说道:“这剑我见过,就是在城门外砍胡商脑袋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