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也顾不上这些,她定睛瞧着陆承景的身体。
白皙精壮的胸膛上,除了那道靠近肩膀处的箭伤,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外伤。
不,不对。
沈玉宜伸出手,轻轻放在了陆承景心脏的位置。
他的心跳得很慢,平滑的手心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沈玉宜微微弯腰,将视线和胸膛平齐,果然在心脏的位置看到了一个极小极细的伤口。
这种伤口就像……沈玉宜皱了皱眉,有点像现代社会的注射针管,比那个要粗一些,像专门的取血装备。
“没错……”沈玉宜直起身子,说道:“确实被人取过心头血。”
她跳下床,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墙边,面无表情看着她的陆承景。
一丝微妙的尴尬顿时浮上心头,沈玉宜冲他笑了笑:“多有冒犯,不好意思。”
陆承景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移开,不再看她。
这个人怎么还在生气啊?自己不就是拍了他的马屁股一下吗?至于生气到现在……
沈玉宜撇了撇嘴,将自己的发现一一告诉了长公主和玉韬。
长公主听完,脸上露出几分恨意:“果然是那些天杀的蛮子!打不过我儿就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玉韬则紧紧皱着眉,半晌后说道:“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
沈玉宜立刻问道:“怎么说?”
“如果是单纯的生魂离体,出现小侯爷这种情况,恐怕对方也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只需要保护好小侯爷的身体,慢慢寻找办法就好。”
他皱着眉接着说道:“但如果是诅咒,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对方会一直尝试叠加诅咒,这样那位前辈下的禁制早晚有被冲破的一天。”
听到这里,沈玉宜立刻向陆承景问道:“你最近可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被关怀的陆小侯爷眼中闪过几分无措,随即冷静了下来,正要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的时候,却忽然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沈玉宜立刻冲到他跟前,神色紧张:“怎么了?”
陆承景咬着牙:“刚刚就像有什么东西,撕扯了一下……很痛,很快就消失了。”
看不见陆承景的长公主一看到沈玉宜的动作,也立刻紧张了起来,忙上前问:“可是承景出什么事了?”
沈玉宜将陆承景的话一五一十告诉给了玉韬。
玉韬沉吟片刻,说道:“果然,对方已经开始重复仪式,一年了,对方一定会需要新的祭祀物品。”
“你是说陆承景的头发和心头血。”沈玉宜问道?
玉韬点点头。
“不,不可能,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把任何尖锐的东西插入陆承景的心脏。”
玉韬面露不解:“为何?”
沈玉宜回头看了陆承景的身体一眼,低声说道:“我下了双重保险,他身上所有致命地方都被我下了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