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对着薄辞深会犯花痴的小女人。
恢复记忆历经风浪,她不会再因为男人的一张脸而神魂颠倒,甚至失去自尊!
确定自己不会再犯傻,南明鸢勾了勾唇。
“因为喜欢。”冷不丁的,她开了口。
这话说得突然又太过直白,薄辞深眉尖一料,当下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傻住了。
“你说什么?”
南明鸢的声音平静如水,“我嫁给你,是因为喜欢,很难理解?”
想来也是可笑,她
对薄辞深一见钟情,掏心掏肺三年,他竟然还在怀疑她接近他的目的。
“三年来,我洗衣做饭伺候你们一家人,还要接受你母亲和你妹妹的刁难,冬天让我在门外站着,夏天让我去淋雨……薄辞深,你觉得一个人为什么会甘愿做这些?”
“是我做的不够明显,还是你故意装傻看不见。”
“跑来问我为什么嫁给你,你要脸吗?”
薄辞深:“……”
不加修饰的坦白指责,让他的心一梗,脸色僵住。
思绪被牵回那三年,恍惚是南明鸢刚进门没多久的时候,母亲对她颐指气使,妹妹也对她没有好脸色。
六月的夏天暴雨如注,电闪雷鸣,白秀兰却非逼着南明鸢亲自去干洗店取衣服,南明鸢自己淋成了落汤鸡,可她怀中被透明衣袋包裹的服饰却滴水未沾。
白秀兰依旧没有满意,反而以大衣被
弄皱了为由,狠狠斥责了南明鸢一通:“这是我新买的大衣,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果然是乡下来的廉价货,这点事都办不到,废物!”
南明鸢也不敢反驳,只是安安静静地低着头,手不安地攥着衣摆,肩膀因为寒冷而止不住地瑟缩着。
被雨淋湿的鬓发贴着她白净的面颊,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无助。
而薄辞深目睹了这一切,他并没有选择为南明鸢说话。
当时,他只觉得是这个拜金虚伪的女人罪有应得,看着可怜柔弱,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南明鸢瞧他沉默,猜想薄辞深大概回忆起了过去的三年,嘴角的弧度更显讥诮。
她转身想走,哪想下一秒,薄辞深一把扣住她手腕,蹙着眉盯着她一张俊脸森冷,“不对。”
“你和我结婚的时候,问爷爷要了一大笔钱,你怎么可能是因为单纯喜欢我而嫁进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