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里数百士兵都是你干掉的？”

“......你就不能换个时间问我？”

“就现在！你不就是疼吗？那些兄弟都死了啊！”

“那也不是老子干的......他们一开始就已经......像那些活尸，但又比他们厉害得多，而且身上没有一滴血......”

“你没找到是谁干的？”

陈沐风趁着疼痛装模作样地思忖片刻，决定说一个谎话：“......没有。”

蒙恬失望地叹口气，实际上他也不认为陈沐风会遇到幕后黑手，以陈沐风的状况，更像是和这些士兵同归于尽......不，不对，他是怎么在这些人不人尸不尸的东西里活下来的？

......也不对，小婉也活着......

那个幕后黑手......

蒙恬很聪明，尤其是在分析情报和处理信息上更为厉害，但眼下这件事无论从行为、过程、动机和结果上，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核心。

倒是有一种故意卖弄随意掌握生死的感觉。

想杀之人，比如成年士兵，极尽残酷手段，连死人尸骸都要利用。

不想杀人，活尸和孩童全都有一线生机，甚至连陈沐风倒在这里他也不下手，只把小婉的根基废除......

对军队有深仇大恨？而对平民和毫无关系者网开一面？

难道是......旧国权贵所为的复仇？

陈沐风此时已经熬过最难忍的阶段，跪在地上马上就能站起来。

“小婉呢？”

“在祭台那里......”

陈沐风转头望去，小柔还在抱着小婉哭，凄惨的模样跟小婉惨遭毒手没区别。

一阵极度的悲伤和痛苦情绪忽然涌上来，让陈沐风的心脏极度难受，但他看到徐君房相对淡然的样子，疑惑感又把这些情绪压了下去。

踉踉跄跄地走过石桥，忐忑地问着徐君房：“小婉她......”

“性命无忧。”

陈沐风一怔，刚涌上来的情绪瞬间退去，随即又有些恼怒。

“小柔！人没事你哭什么哭！害得我还以为......”

“你吼什么嘛！师姐、师姐她以后都不能学法术了！”

“啊？”

陈沐风一脸懵逼地看着徐君房，一时间也没法界定这是坏事还是......

徐君房轻叹一声：“唉......我不清楚你们在这里遇到什么，这孩子的性命虽然无忧，但一身仙法修为却被毁掉，连气海根基都被去除，将来......只能做一名普通女子......虽然我知道这并不一定是坏事，但......多年修行毁于一旦......”

陈沐风沉默地看着依旧昏迷的小婉，想起自己和将臣交换意识时，看到小婉的最后一眼，实际上他对将臣能救回小婉也没什么信心，尤其是自己已经沉睡，醒来却发现还是自己时，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但小婉没事，起码性命无忧，那将臣这家伙为什么会把意识还回来？

那黑衣人毁掉小婉法术根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