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我妈做了红烧肉,让我给你送一些来,你别饿瘦了,以后咱俩结婚你还得给我生孩子呢。”
这个到处说我是他媳妇的黑小子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比我大了一岁,只因儿时的玩笑话,便到处说颜清是我罩的,颜清是我孙启的媳妇,谁也不许欺负她,村里的小孩迫于孙启的武力压制,一个个对我鞍前马后,照拂有加。可我接过红烧肉,那盘子里仅剩一半的汤汁似乎在向我诉说着“本来我们应该进颜清的肚子,可在路上就被一只黑手送进了黑嘴里。”我看着所剩无几的红烧肉,欲哭无泪“孙启,你把我的红烧肉都吃了,我才不要嫁给你,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
孙启用袖子抹了抹嘴馋的油渍:“ 颜清,跟了我孙启,你还怕以后没有红烧肉吃?等我们结婚了,让你天天吃红烧肉!”
我听了直接从欲哭无泪变成号啕大哭“那我不是要胖成猪了,孙启,我更不能嫁给你了!”
12岁时,村里发大水,我家的老房子地势低洼,灌了不少水,很多人都在劝爸爸,老颜,直接换处新房子算了。可爸爸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挖着屋里的淤泥。而我,也在尽我所能的收拾屋子里的一些小物件。
在床边柜子的深处,我翻到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和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笑容灿烂,左边的大腿内侧有一个我没见过的月牙形胎记。
可我从没见过自己三岁以前的照片,我不仅一次问爸爸,为什么我没有以前的照片?他每次都说,小时候条件不好,没有照过。
我拿着盒子里的照片疑惑的问爸爸,这个孩子的照片怎么会在咱们家里,她是谁。
父亲却细致的用衣服擦干净手上的泥巴,小心翼翼又略显慌张的收起照片“朋友家的孩子。”然后把它放到了柜子最隐蔽的角落里。
那个年纪的我除了满心的好奇,并不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好奇心让我在晚上父亲睡着时,再去柜子里找那个盒子,想看看日记本里写了些什么,却发现盒子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想必是被父亲转移了地方,怕被我看到吧。渐渐的这个盒子被孙启带给我的红烧肉,鸡腿和喔喔奶糖掩埋在了我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