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一个头戴武弁大帽,身着铜甲,腰跨战刀的中年男人,走到县府的大门口,拦住了张贵的去路。
章骜心中暗骂张贵墨迹,不横生枝节,此刻已经离开了县府大院。
“张贵,你真是坏事做尽,丧尽天良。别以为我曹三不知道你背地里都干了什么?我奉劝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曹三一脸正气的痛骂着张贵,两位士兵心中暗爽。
“曹三,我看你是嫉妒老子!上任县令大小事务都仰仗你处理,看给你得意的。
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黄大人赏识的是我!怎么,看老子风光,你难受了?”
张贵出言嘲讽曹三,以前,前任县令在任时,以为张贵此人奸滑,所以县中大小事务多倚仗曹三。
如今黄无道继任临洮县令,县府整个风气都变了,风光的全是张贵这种媚上欺下的小人。
“哼,你的这种风光,我不要。像你这种无耻之徒,我曹三跟你同僚,真是羞愧!”
曹三回怼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张贵身后的“少女”。
“你......哼,老子今日有事,不跟你一般计较,我们走!”
张贵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自己的财路,只能暂时选择忍气吞声,然后摆了摆手,让章骜乔装的少女跟他离开。
“慢着!我说过,今日没有我曹三的允许,谁也不能离开这县府!”
曹三一摆手,那两名士兵立刻将张贵一前一后围了起来。
“他娘的!曹三,老子真是给你脸了!”
张贵“锃”的一声拔出单刀,没有管两名士兵,径直指向了曹三。
章骜心中连连叫苦,眼看计划顺利,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再耽搁下去,只要天一亮,有人发现了黄无道的尸体,到时候想走,恐怕得大费一番周折才行。
“张贵,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愿意滚就滚。
只是这位姑娘,恐怕并不是心甘情愿跟你离开,所以她得留下。”
曹三今天从手下那里得知,张贵再次带人去了乡下,用脚丫子也能想到他干什么去了,只是碍于黄无道淫威,不敢进府强抢,只能在府门外溜达,希望多救一个是一个。
“哼,她是黄大人要的人,你也敢劫?”
张贵嚣张的问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黄大人不要的人。既然黄大人不要了,她何去何从,应该由她自己选择。”
曹三不依不饶,坚持要留下张贵背后的“少女”。
“曹三,你要与我为敌?”
张贵紧了紧手里的单刀,指着曹三问道。
“不是我与你为敌,而是你与天道为敌,与临洮百姓为敌!
我劝你把刀收起来,真要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曹三并没有拔刀,只是看着张贵,冷冷的说道。
曹三能做到县尉,是靠着战场上生死搏杀挣出来的功绩,张贵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