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前的经验,章骜不敢再贸然前进,从床上拉起黄无道的尸体做盾牌,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咻咻咻!噗噗噗!”
五六步的距离,黄无道的尸体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保护工作的做的还挺好。”
章骜冷笑一声,将扎满弩矢黄无道的尸体丢到了地上,面前出现了两个精致的木箱子。
章骜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箱子,估计是怕伤到自己,这最后一道程序,黄无道竟然没有设置机关。
箱子被缓缓打开,里面装满了一片片的木牍,看来是来往信件,章骜翻找了一会儿,找了两片最有价值的,作为黄无道罪大恶极的证据,装了起来放在身上,带回巴中给子车甲详细探查。
章骜又开了另外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玉器珍珠,还有少量的黄金,章骜不由分说,将玉器珍珠全部打包带回,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应该交给子车甲让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至于黄金,章骜毫不犹疑的揣进自己的腰包,眯了起来,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口金蟾眼睛上的宝石抠了下来。
章骜无论是后世,还是今生,早就穷怕了。如今冒死执行任务,大头交给墨家,已经足够忠义。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如果不是意外发现,这笔钱不是被官府查抄,就是落到某个管事的手里。
说到管事,章骜不禁想了起来,虽然这次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不过那个张管事为虎作伥,狐假虎威,早就该死了。
顺道解决掉他,也算为民除害!
章骜想了想,计上心头。
重新换回女装,带好了面纱,章骜带着黄无道的首级,和玉石珍珠出了黄无道的屋子,悄悄地往张贵的房间潜去。
来的时候,章骜就被临时关在张贵屋子里,不过张贵并没有动他,并且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一个男人不好色,就只剩下了两样东西,权利和金钱。
如今章骜左手提着权利,右手提着金钱,他就不信这张贵能抵得住这诱惑?
“咚咚咚!”
章骜望了望四下无人,敲响了张贵的房门。
“那么晚了,谁呀?”
张贵睡眼稀松的起了床,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
打开门,见到来的人是章骜装扮的少女时,疑惑的问道:
“姑娘不在黄大人房里伺候,深夜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啊?”
章骜一闪便进了屋,变回女声对着张贵说道:
“张大人打算开着门说话吗?”
章骜说完,岂料张贵呵呵一笑,出言说道:
“姑娘有话直说,我不好那一口儿,更何况你是黄大人的人,我自然不敢碰你。”
张贵并没有关门,看来是要避嫌。
“呵呵,我知道张大人看不上小女子,但是不知道张大人能不能看上这些?”
章骜说完便从背后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打开一看,竟是一整包的珍珠玉器!
张贵一看大惊,连忙出去看看,见左右无人,立马关上了房门,收起慌乱之色,开口问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章骜乔装的少女缓缓开口说道:
“小女子今日被大人抓来献给黄大人,本就非自愿。
刚刚为保清白之身,只能将黄大人灌醉,趁机偷了他的钥匙,把他多年的积蓄拿了出来。
不过,小女子身体娇弱,难出这重重防卫的县府大门,只好前来投奔张大人。
只要张大人把小女子平安带出县府,到达安全的地方,这些财物,全都是张大人的。”
听到章骜的话,张贵谨慎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出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