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灵活走位,水柏果断将自己关进了鸡窝里。
见此,水远庆猛踹了几下鸡窝门。上气不接下气地沉声道,“逆子,你给我出来!”
“不出!”鸡窝里传来水柏瓮声瓮气的声音。
“逆子!逆子啊!”
周四娘此刻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他解释,“老头子,你误会了。柏儿着急,但说的话是村民出事了。”
鸡窝里的水柏连连附和,“就是,我只是太着急所以说得快了些。”
水远庆闻言,上下起伏的情绪才有所缓解。他将扫帚丢到墙角,半信半疑地问,“村民能出什么事?”
周四娘回道,“我也不知道,这不柏儿刚要说,你就拿着扫帚来打人。”
“行了,水柏你出来。”水远庆拿了把椅子在鸡窝门口坐下。
里面的水柏松了一口气,边开门边埋怨,“爹,你早听我说完不就好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拿着扫帚打我……”
“啪叽!”
坐在鸡窝门口的水远庆直接给了他一个闷头杀。
水柏一脸懵,揉着自己的脑袋气恼,“爹!不是都解释过了吗?这咋还打我呢?”
水远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过去,“谁让你遇事慌慌张张,说话不经过脑子。”
他长吁短叹,又继续说,“要是将来你真当上了村长,指不定水月村都要败在你手上。”
水柏不服气,撇了撇嘴忿忿不平地说,“爹,不带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
“再说,明明是村民自私。要不是他们拼命压榨那群逃荒的人,哪有可能让人家拔了菜地逃跑。”
闻言,水远庆猛地从椅子上起身。
“什么?那些逃荒的人都跑了?”
一提到这个水柏立刻欣喜回答,“可不是嘛,村民过去的时候菜地里除了粪勺、粪桶,连片菜叶子都没剩下。”
“要我说啊,他们就是活该!”
“好几次我都瞧见村民给人家吃烂菜叶子,还有那粥,里面就几粒米。别说吃饱,能不挨饿就算谢天谢地咯。”
周四娘轻掐了水柏一把,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再说话。
自家老头子有时候就是心善得过了头,保不准等会又要为村民到镇上报官。
“娘,你掐我干啥?”水柏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点没受控制。
嘴里还巴巴说个不停,“爹,村民还让我告诉你,把水月村的禁堂打开。等他们把人抓回来还要进行毒打、折磨呢。”
一想到从前禁堂里面的惨状,水柏就害怕得直打冷颤。
“胡闹!”水远庆沉着脸呵斥道。
“水月村的禁堂乃是惩罚大奸大恶之人,岂能轻易用在普通百姓身上。”
虽说菜地重要,但也还没到那种要弄死人的地步。没了菜再种便是,村民还有田地,饿不死。
要真将那些人都关进禁堂,单就里面第一道机关他们都活不下去。
真是胡闹!
周四娘皱着眉,“老头子,村民肯定都在气头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哎……”
水远庆重重叹了口气,面色颇为凝重,“他们未必就能抓到人,回来再说吧,实在没法子了我再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