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群中的柳老婆子发出惊天嚎叫声。
“天杀的,这群饿死鬼干的什么事!我的菜啊,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啊……啊……我的命没了……没了……”她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看着地里一颗青菜都不剩,平时跟她不对付的王麻子此刻也气得咬牙切齿。
“这群畜生,真是一点也没给我们留。快,快带人去追!”
反应过来的村民立刻捡起地上的粪勺,眼里犹如能喷射出火焰一般。
“走,追上了我非打死他们不可。”敢偷菜,腿都给打断!
“好吃好喝的供着,居然还敢打我们菜地的主意,真是一群白眼狼。”
“娘的,老子现在就想弄死他们。”
“……”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立马抓住那群人活剐了他们。
村长儿子水柏闻声过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仅不着急,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脸上还是装作心急的样子安慰村民,“各位叔伯你们先去追人,我回家通知一下我爹。”
一粗脸大汉对水柏吩咐着,“柏小子,记得跟你爹说把禁堂打开,我们回来要用。”
闻言,水柏身子一怔,眼里皆是震惊。
禁堂,水月村惩罚大奸大恶之人的地方。一旦进去,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
幼时因为好奇,他曾经偷偷趴在窗口看了一眼。
那血肉模糊的场景至今都忘不掉,每每噩梦之时总会浮现在脑海当中。
有村民愤愤地附和,“到时候多削些尖叉,钉死他们的双手双脚才够解气。”
柳老婆子“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用怨毒的语气骂道,“不够,这群坏心肝的东西,先断了双手双脚再沉河。”
此话一出,其余的村民也纷纷点头赞同。
看着那一一副狰狞的嘴脸,水柏只觉得毛骨悚然。后背阵阵发寒,一股凉意袭卷了全身。
等到村民走后,他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好不容易稳了稳心神回到家,第一句话就是,“爹啊,死了,要死了!”
这话嚎得屋内睡觉的水远庆差点原地升天!
听罢,正在喂鸡的周四娘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柏儿,你胡咧咧什么?你爹不好好在家躺着吗?小心等会他出来揍你!”
那哭丧似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他爹要死了。
水柏朝地上呸了两口,心急道,“哎哟,娘,是我说得太快。”
“村里出大事了,我跟你说……”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头顶落下。水柏定睛一看,他爹正拿着扫帚打过来呢。
“逆子!敢说我要死了,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啪嚓!”扫帚应声拍下。
水柏赶紧闪躲到鸡窝旁,咽了咽口水怂道,“爹爹爹,你听我解释……”
见刚才没打中,水远庆再次挥舞着扫帚朝水柏打去。
“爹……等一下,我真不是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