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摇摇头,她示意我靠后,她要寻找一个合适的阻击位置。
「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而且我还发现在这一连串的脚步声之后还隐藏有更远的脚步声,看来这不止一个人。
我摸了摸包里剩余的20发霰弹,如果是和丧尸战斗我们尚能扛住一阵子,如果和人类战斗恐怕只能边打边退了。
吉尔侧躺在设备边缘,用一只脚抵在设备的金属外壳上以作支撑,这样可以最大可能的降低射击姿态,然后对方一时半会找不到敌人在哪。
随着「咚咚咚」的声音慢慢逼近,最后「嘭」的一声已经腐烂的木门被一脚踹倒,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和战术装具的人率先登上平台,而且上来的方式非常鲁莽,和他所装备的装具并不相符。
一身黑的人上来之后也没有直接往平台上走,而是喘着大气靠在了墙壁上,又一连串「咚咚咚」的声音靠近,从门里又钻出来一个光头的,穿着休闲装的男人。
一身黑抽出腰间的匕首一个饿虎扑羊就直接将光头男扑倒,并且手中的匕首连续朝着光头男的腰部捅了数刀,随后非常熟练且迅速的抽出绑在腿枪套上的黑色手枪,半跪着用一个非常标准的持枪姿势朝着门里连开了3枪,最后以子弹打光,套筒不再归位为结局。
看样子并不是我们被发现了,而是有两支队伍在交战的时候误打误撞闯进了我们的狙击阵地,虽然手枪已经开枪,我们却并没有完全的暴露。
只是「一身黑」的身手似乎还是有所欠缺,他打光了手枪子弹之后又拔出了匕首,结果被门内的人一发霰弹撂倒,这一场追逐战总算是尘埃落定。
我叹了一口气,手枪和霰弹枪的枪声足够引起周围的警觉了,这下只要是稍微有些战斗经验的玩家都会想要上来看看情况,不然他们拿空投的心里会很不踏实。
中了一发霰弹的一身黑一边咳嗽一边往后挪动,门内走出一个穿着运动服和迷彩裤的板寸男人,他手里拿着也是一把M870霰弹枪,只不过这把枪是最老旧的版本,枪托还是木质的和握把一体成型的那种。
板寸男先是慌张的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跨出房门,「咔嚓」一声拉动护木握把将子弹上膛,就在此时,吉尔「啪」的一枪将板寸男爆了头。
子弹射中了板寸男的脸之后从另一边的后脑勺带着一股喷溅的血雾穿透出去,随后板寸男就这么倒下了。
「省下一颗霰弹。」吉尔轻声说着,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身黑此时才发现旁边居然有人观战,他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我们,胸前由于中了一发霰弹而血肉模糊。
吉尔举着枪走到了房门口,往下看了一眼之后朝我推了推手,做了一个退后的手势。
我举着霰弹枪蹲在吉尔之前侧躺的位置,只见她有些慌张的离开了房门口,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我的身后,还没等我问些什么,一阵「咯咯咯……」的丧尸独有的咳痰的声音从房门口传了出来。
不好,有丧尸上来了。
我举着手里的霰弹枪瞄着房门口,不一会儿一只丧尸独有的,干枯到几乎看不到肉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死死的扒在门框上。
丧尸像喝醉了酒似的一边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一边艰难的爬上楼顶的平台,然后身体歪斜的站着,没有下巴的喉咙不断的往外冒着浓黑色的黏液,黏液顺着衣服沾染上胸口一大片的区域。它环顾了一圈平台,居然自顾自的走到已经死去的「一身黑」的身边。
就在楼梯口非常近的距离,这群丧尸踩着金属的楼梯板「叮叮咣咣」的上了楼梯,我侧身探出罩在设备外起到保护作用的铁板,瞄着刚刚上来的那只穿着战术护具,站在门口思考人生的丧尸脑袋,然后扣下了扳机。
「嘭」的一声霰弹枪的枪声,原本带着卡其色鸭舌帽的丧尸的脑袋像充气的西瓜一样直接爆开,浓黑混杂着浓黄的黏液四散飞溅,丧尸身后的墙壁上没有一处能够幸免,有一些碎肉居然还崩到我所在的地方,「啪叽」一声掉落在我的脚边。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吉尔看着满地的碎肉和形状不一的骨片,小心翼翼的举枪侧身瞄着上来的楼梯。
当另一只丧尸走出门口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枪响,子弹从侧方射进丧尸的太阳穴,然后又从另一边带着血雾穿透而出,血雾和碎肉往后面飞溅粘在了本来就一片模糊的墙壁上,而整个丧尸也因为子弹的推力脑袋一撇就这么倒了下去。
这一声枪响可能是惊动了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扶着金属板的掩体,一手握着没有枪托的霰弹枪。
丧尸成群结队「嗷呜」的跑上楼梯,吉尔的冲锋枪射出的子弹击中丧尸后只是让丧尸踉跄一下,而我的霰弹才能打烂丧尸的脑袋,我和吉尔互相配合着将这群丧尸一个接着一个的射死在楼梯口。
「呃……咔咔……」
「噗通」
「啪啪啪」
我们在上面打的火热,楼下也没有闲着。等等混杂在一起,好像又有别的队伍想要攻上来,结果和守在
这边一枪,那边一炮,为了争夺这个满载了物资的空投箱子,不知道有多少玩家组成了不清楚数量的队伍,在这么个废弃的工厂内你来我往的一片混战。
我和吉尔坚守了大概几分钟,房门口已经堆了好几层丧尸的尸体了,似乎没有新的丧尸再往上爬。我一边离开掩体一边给霰弹枪中装填弹药,虽然很可惜,但楼顶是肯定不能呆了,趁着这个空挡我决定还是先下去再说。
就在我准备叫起凯文一起走的时候,却看见凯文半蹲在管道边,正聚精会神的往另一边有着空投物资箱的楼梯射击,而我抬起头看了过去,已经有好几个人围着物资箱似乎准备抢夺物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