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枪守在拐角的位置,然后摆了摆手让他俩继续走。吉尔和凯文开始继续往上爬,经蠢蠢欲动了。
我手上这把短版的霰弹枪里装填的是12号鹿弹,12号的意思是1磅重的铅制作成12个大小一样的铅球,也就是最标准的铅制弹丸。这种弹药的射程大约在50米的样子,10米内的扩散可以控制在一个碗口大小,这一点和游戏有着比较大的区别,所以我一个人拿着一把霰弹枪守在这里基本上可以阻止任何企图从我眼前走过的丧尸。
「呃……咔咔咔……」
几只丧尸开始沿着之前我们上来的楼梯往上走,这帮家伙完全没有我们的小心翼翼,所以它们才刚一上来,整个楼梯就开始剧烈的「噶几噶几」的摇晃,仿佛随时有可能断裂开。
我举起手里的枪,将机瞄瞄准了晃晃悠悠奔跑着的几只丧尸。
我之所以选择站在这里,是因为这一段走廊的以数量谋质量,至少比一两根来的要放心。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几只丧尸沿着金属走廊「咚咚咚」一路毫不注意的朝我跑过来,结果金属走道和楼梯不堪重负断裂开来,一长截的金属走道带着好几只丧尸一起塌落下去,顺便又砸中几只在
我左右看了看,往上爬的金属楼梯整个厂房内只有左右各一个,而另一个离我们有些远,丧尸是没有这种舍近求远的智商的,所以此时应该算得上是安全了。
这个结果并不是我所预料的,但也大差不差了。我握着枪跟上了前面的吉尔,一行三人顺着梯子往房顶爬去。
厂房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透过四周大大的采光窗,我能模糊的看到半空中一轮圆圆的明月高高的挂着,就像一盏亮度较弱的路灯似的。
我们总算是气喘吁吁的爬到了楼顶,破了个大洞的木质门此时打开了一半,门外就是被月光照亮得一览无余的楼顶平台了。
吉尔拉住了没头没脑往外走的凯文,然后自己侧身出去看了看,之前那个朝我们射击的狙击手应该就在正对面的楼房里。
楼顶的遮蔽物挺多,除了几个大大的水箱之外,还有一些机械设备,这些设备只比人矮一个头,所以只要猫着腰就能借助这些设备来当做掩体遮挡子弹。
在确认了楼顶障碍物的布局之后,我们队伍3人开始往楼顶移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月光居然如此的皎洁,即便是透过比较浓的雾气,还能让我们在楼顶平台上投下较为清晰的影子。
我们选了个不错的地方蹲好,这个地方三面都被设备所遮挡,只有南边空着,而南边看过去是一片草丛,只要再找一点东西挡住视线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
从这里往前东边大概几十米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目标物资箱,我将背包脱下,放在一边的管道上,然后把MCX的枪声架在背包上,把「火车头」的倍率调到4倍,快慢机拨到单发点射,就这么半蹲着用瞄具看着对面冒着红烟的物资箱子。
箱子此时还没有被打开,而箱子的周围也没有看到有人躲着,所以这些竞争者大概率还在
吉尔带着凯文在楼顶上找了一些废弃的木质柜子桌子之类的东西,把它们放在我们南边的位置遮挡住我们的身体,这些东西和之前的沙发一样不能挡子弹,但是遮挡视野是非常好用的。
「等等……」凯文似乎意识到什么,一股不好的回忆顿时体现在了他颤抖的声音上:「先生,我们不会在这里又要蹲上几天吧?」
「还真有可能。」我头也不回的答道。
楼底的枪声此起彼伏,不过相比于最开始的时候频率还是下降了很多,现在应该只剩下最后三四支队伍还在火并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我困了就让凯文上,凯文之后是吉尔,我们队伍3个人轮流承担狙击手的任务,就这么一晃一个夜晚就度过了。
手表上的时间显示是早晨的8点多,但是即便在厂房的楼顶我们也没有看到破雾而出的太阳,相反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老天爷还在考虑要不要下点雨活跃一下游戏的气氛。
我半蹲着从「火车头」的镜片中盯着对面的房顶,然后由于酸胀揉了揉眼睛,原本不是很累打算再坚持一会,却看到凯文从背包中拿出一大块熏肉,架起锅又打算煮。
「你拉倒吧。」我马上制止了凯文:「你来看着,我做饭。」
「这种肉只能这么吃。」凯文辩解道。
「少跟我扯犊子,你要放点葱姜蒜和辣椒爆炒,好吃的让你忘了你妈是谁。」我祭出了中华民族的传统艺能。
没去过亚洲的凯文一脸的嫌弃:「说得好像你们那边的食物多好吃似的。」
「我这么跟你说吧,当初有个叫马克的德国人放出豪言说要半年内吃遍中国所有美食,结果五年了,他还没走出成都。」
「你俩别吵了,有人来了。」吉尔举着枪从北边的设备走了过来,指了指我们之前上来的门:「准备战斗,有人上来了。」
我让凯文继续守在这边进行监视,我抽出霰弹枪跟着吉尔来到了设备边,由于这个设备离门口并不远,所以我们能够清晰的听到脚步踩在金属楼梯上发出的「咚咚咚」的声音,声音的频率比较高,这个人应该非常的急。
我看了一眼吉尔,她皱着眉头盯着门口,我们都不希望这里有人上来,狙击的本质是埋伏起来寻找机会偷袭敌人,一旦在任务达成之前就开枪,那么我们将失去隐蔽的优势,要么改变狙击阵地,要么就在原地死刚,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是我们不想看到的。
「你有什么办法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