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允与我商定此事之后,就说道若以后我家中庖厨学会此门技艺的话,定要好好宴请他一会,我自然满口应是。
其实也不怪董允如此笃定,实在是以董允如今在宫中的地位,要那名宫中庖厨倾囊相授或许难以做到,毕竟这是别人吃饭的本事,就算不传授给儿子,也是要传授给衣钵弟子的,岂能就别人一句说话就传授给毫不认识的人呢。
但是只是要传授其中一门剖鱼、切鱼肉的手艺的话,自然是相对容易多了,凭着董允的关系,真的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决定还是要支付一定报酬给那名宫中庖厨,所谓礼尚往来也,虽则光凭董允打招呼就应该可以落实下来,但是给予一定报酬的话,别人才肯心甘情愿教授啊。
既然是人情的话,说及银子就好像有点太那个了,所以我想了一下,就向董允建议道,反正到时候练手剖鱼的话,每天都要杀鱼,干脆这样,帮我问一下,那名宫中庖厨的家在哪里,我决定每天给他家送去一条鱼以作谢礼。
要知道,这个时代,要顿顿见腥荤的话,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做到的,固然这名宫中庖厨的话,应该也可以做到了,不过天天一条鱼的话,也差不多等于顿顿见肉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也是不大不小的好处了。
董允听得我如此说法,顿时就笑着说道,如此的话,他觉得此事就应该算是成了,说完,当即又与我一起喝了一爵酒,算是预祝此事功成。
正好这个时候,仆人又捧上来一盘鱼脍,董允当即招呼我快吃,毕竟鱼脍这个东西,可不耐久放,放一段时间就会“生水”,鱼肉会变成湿漉漉的,口感和味道完全就不一样了,从鲜嫩香甜变成难以下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