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葡萄酒可以放在酒窖里储藏很多年,有些人看准了机会,觉得这种低关税不会很长,就一桶一桶得购买,然后储藏起来,等关税恢复了再卖。
就算这样还是卖不赢波尔图酒,波尔多红酒一般说宫廷和贵族的首选,查理二世很爱喝,那段时间法国出口到英国的红酒很多,但这种局面对法国人来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针对红酒的消费税出现了。什么产区、工艺,都比不上酒精浓度,烈酒和淡酒消费税是不一样的。
罗马在毁灭了迦太基很多年后允许其自治,自由的是“人”而非城市,因此迦太基得到的是有限制的自由。
割让一块未探测的土地对葡萄牙人来说看似不亏,毕竟那里根本就没人类定居过。
圣马洛群岛一样没有测量过经纬度,现在出现领土争议了,要确定它的坐标,谁来负责仲裁和测量呢?
这就涉及到罗马法的“事实之诉”,测量员把本来属于业主的土地给测到不是属于他的了,就像将一枚本来属于业主的戒指给扔了,测量员没有拥有那枚戒指,可是戒指也不在业主的控制下了。
按照1782年独立宣言的内容,美国人应该和英国人一样享受过去的权利,亚当斯在《巴黎条约》中确认了这一点,那么英国和美国该共享北大西洋渔场的捕鱼权,美国就不能独享沿海渔业的权力了,至于英国会不会不经美国同意侵占领水主权,那就不是可预料的了,毕竟谁能想到英国军舰把法国渔船给扣了呢。
按照格劳秀斯的说法,解释条约不论是出于“目的”还是“约文”,都要达到某种“正义结果”。
乔治三世想当流亡者的保护人,亚历山大据说想当欧洲的保护人,拿破仑……他又重新将那身黑衣穿上了,不过他摘掉了那条围巾,好像他看出来它让她心情不好。
“你要小心。”他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记得用你的小木棍,别管什么保密法了。”
她没有力气去纠正他了,那不是木棍,是魔杖。
他看她的眼神,即痛苦又悲悯,像是在看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她握着他的手。
上帝真不该给他好记性,他的记忆就不会成为所有人的坟墓了。
“你去看地图,看了些什么?”他平静得问。
“铁幕。”她轻柔得说“还差的里雅斯特那一块。”
他露出那种鹿一样的表情。
“殴仁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可能是她的梦,真实的历史……
“塔列朗说我疯了,要把意大利国玺给你,他才是笨蛋。”他讥讽得冷笑着。
“我不需要,你给我那把剑了,那把镶嵌了另一半摄政王钻石的铜剑。”乔治安娜说。
“你要是真的就好了。”他忽然说。
“我当然是真的!”她莫名其妙得说。
他却站起来走了,好像抛下什么眷恋。
但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你会要我的心脏吗?”
“你是指像勒克莱尔那样放在翁里?”她问“好好放在胸腔里不更好吗?”
他冷哼一声,这下真的走了。
等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躺回床上。
在卢浮宫里,她看过一幅画,画的是潘多拉。
在希腊语里,“魔盒”其实是一个瓮,它就放在潘多拉的手边。
她又想看那封信了,不过前提是回塞纳河管理局,搞了半天她都不晓得今天的监护人是谁,没有马车她怎么在天黑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