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不是该有个喷泉?”乔治安娜按照旅行杂志里看到的照片问。
朱利安惊讶得看着教堂前的空地。
“你想在这里修一个喷泉?”朱利安惊奇地问“为什么?”
作为巴黎新的起点。
她心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她要先确定亚眠和巴黎是不是处于一条经线上。
这个时代的地图存在许多空白的未开发地带,和20世纪看到的地图有较大差距,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波拿巴认为里米尼和罗马也在一条经线上,还让人测量经线的弧度。
“罗马好像有个四河喷泉,我们这次要去罗马吗?”乔治安娜问。
“你们要是想去就去。”朱利安说。
“乔治安娜!”一个女人大喊着。
她和朱利安循声看去,巴达维亚共和国驻亚眠大使的妻子凯瑟琳娜正在马车上对着她招手。
乔治安娜也对凯瑟琳娜招手。
不论如何凯瑟琳娜陪她过了很郁闷的一晚,虽然有一定原因是她自找的。
性格内向的人喜欢自己闷着,外向的人则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该大吵大闹就大吵大闹。
波拿巴的另一个老同学布里昂都是这种性格,马齐则安静多了。
当时车厢里就他们三个,向波拿巴通风报信的肯定不是乔治安娜自己,但不论是他们俩谁说的,这个“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
有个人能听自己倾诉,又不用担心他泄露出去秘密,比什么娱乐活动都解压。
帕斯卡说,暴政就在于渴望普遍的、超出自己范围的统治权。
倘若有父母对子女说,“你必须和我们选定的对象结婚,否则就一分钱都不给你”,这就属于暴政了。
金钱不应该成为权力的工具,用来限制家庭内部成员的选择。
奥坦斯和路易各自有喜欢的对象,却被迫结婚,而路易喜欢的那个博阿尔内,则因为没有足够的嫁妆“匹配不上”路易,要嫁到巴登去。
明明幸福已经那么困难,为何还要为不够幸福而感到自责呢?
“顺便告诉你,他们还出了一个条件,我没写在纸上。”在凯瑟琳娜过来前,乔治安娜对朱利安说。
“什么条件?”朱利安乌弗拉尔问。
“给我一个英俊的丈夫。”乔治安娜假笑着,不等朱利安反应,迎上去和凯瑟琳娜拥抱、行贴面礼,然后她们亲热地挽着手,讨论等会儿去哪儿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