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人鱼歌声的大概率是小船,人鱼要把它掀翻也容易。
如果是奥德修斯,他听到人鱼的歌声,大概率不会去寻找她们的,而选手们却循着歌声来到了黑湖底。
这一场比赛没什么好看的,过程全部都在水下进行,裁判们给分也是按照时间和出水先后顺序给的。
然后波莫纳就听了那条蛇的耳语,跟着他离开了看台。
吹湖上的冷风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能保持清醒。
奥德修斯没有理会人鱼,她们不只歌声美妙,歌词也悦耳。
光辉的奥德修斯,阿开奥斯人的殊荣,快来吧,把船停住,倾听我们的歌唱。
乔治安娜低头看着手里被烧焦了边角的信,犹豫着。
好奇心让潘多拉打开了魔盒,人鱼也对奥德修斯唱。
我们知道丰饶的大地上的一切事端,只要听过我们的歌声里去,会变得更博闻。
不论是虚心求教也好,骄傲地认为自己无所不知也罢,呆子在此时是不容易被掌控的。
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的床压了下去,等她回头,发现波拿巴穿着衬衫,背对着她坐在床的另一头。
她将信收了起来。
所以搞破坏要给自己想好后路,她总不能让房间的主人去别的地方睡,又或者把“保镖”召唤出来。
或者,她可以去书房的沙发上睡,不过里面好像有不少机密文件……
“明天把你的雕塑拿出来展出怎么样?”他一边脱袜子一边说。
“我那个雕塑那个样子……”她下意识地说。
“比弗夫尔陶瓷厂去年送我的那个骑马像好。”他满是怒气地说“就这么决定了。”
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说了。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正当的爱。”他忽然说。
这是神曲炼狱篇
在圣彼得守护的门前,有许多因为不正当的爱而不得通行的人。
天使警告过但丁,不要回头看,所以但丁在听到门打开又关上后,没有回头,否则他就要和外面的灵魂一样,找正当的理由为自己的过错辩解了。
“如果一个人,对有夫之妇有了想法,就像一个人看到别人的果园里有诱人的水果,他可以想,却不可以翻过去摘。”
他冷笑一声。
“我不是在说你。”
“那你说谁?”他问。
在说那个对波特夫人念念不忘的男人,还有抢走了卡玛夫人的考务斯·莱斯特兰奇。
卡玛一家其实已经很幸福了,但是他们为了更多的幸福和快乐来到了法国,反而家破人亡。
老卡玛要么和詹姆波特一样战死,要么将怨恨交给儿子,让儿子继续复仇。
可约瑟夫卡玛不想过那种沉浸在仇恨里的日子,老卡玛用被牢不可破的誓言束缚着他。
“我在说我自己。”她掀开了粉色的床单,躺了上去“我好像总在找有妇之夫。”
她躺好了,可他却没有。
“你在想什么?”乔治安娜看着他的侧脸问,这张脸很立体,刻在硬币上也不会模糊不清,看不出那是谁。
“我在想那几个将天空照亮的星星,还有适度燃起的那种正当的爱。”波拿巴说。
但丁在去圣彼得守护之门前遇到了两个渡海而来的人,他们此行是为了获得来生。
“燃起适度的正当的爱”前面是看到米兰人的蝰蛇旗和撒丁岛的雄鸡旗。
“信、望、爱。”乔治安娜说“还有勇、义、智、节,那七颗星代表的是这七种美德。”
“我们把它加上去怎么样?”他忽然说。
“加在什么上?”乔治安娜问。
他忽然站起来,离开了卧室,往书房走去。
“多穿点。”她对那个工作狂说,接着安心地躺下了。
此时窗外的天色有些发白,可能再过不久就天亮了。
不管有多久,先睡几个小时吧。
然后她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