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需要痛,才会记得有些东西不可触碰和寻找救治,改正那些损害身体的习惯。
阿不思像蜜蜂一样嗜甜,人终究不是蜜蜂,可以把蜂蜜当成主食。
如果人觉得,只要欢乐,不要痛苦,那伊西多拉何罪之有?
康德并不认可边沁的观点,他认为每个拥有自主行动的人都是有尊严的,尊重人的尊严意味着不只是将人当作工具或手段,即便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而利用他人仍然有失妥当。
他还举了一个当铺老板和外行顾客的例子,即便为了日后生意兴隆,当铺老板选择了“诚信交易”,在康德眼中还是不道德的。
过于严厉并不方便实践,对别人宽容就是对自己宽容。
乔治安娜抚摸着夜骐对脑袋,公斯芬克斯在它的旁边,它们都在一个被油布遮挡住的笼子里关着。
它们看起来很平静,并没有那种困兽的暴躁。
我们要提防,不要让我们对事物的热情或执念腐蚀我们好的一面。
波莫纳选择相信,莉莉选择詹姆,而不是“西弗”,是因为詹姆为她做出了改变,还为她带来了快乐,而不是闲言碎语中说的那些。
莉莉连“泥巴种”这个词都受不了,她怎么忍得住那些“风信鸡”说的更难听的话。
她成了富太太,却没有急着参与上流社会的生活,反而拉着詹姆回家,除了几个好友外“离群索居”,这样她才能忍受在穷乡僻壤的戈德利克山谷囚禁般的生活。
斯塔尔夫人需要巴黎,不知不觉间乔治安娜身边也围绕着一些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斯塔尔夫人的俱乐部一样忽然遭到“大清洗”,那支与她有关的军队甚至被送往圣多明各。
接触贝西埃尔将军就有那么大的风险,西耶斯不也是需要军队才找上拿破仑的?
这个提醒比别的什么情报都有用,拿破仑喜欢打牌,迪夏泰尔夫人在牌桌上和他眉来眼去得互相递牌,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凭借得到“小道消息”赚不少钱。“凯撒”的一大优点是慷慨,他给赏赐的时候从来不吝啬,乔治安娜要的是这些就好了。
不要在爱中迷失自己,她差点迷失了。
她不是放弃,而是舍得。她不会成为美狄亚,为了复仇杀死自己的孩子。
雷诺警探在卡萨布兰卡拥有那么多,却都将它们丢下,和男主角一起去了自由法国,他其实可以去美国的,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躲避,以后人们清算起来他还是罪责难逃,除非他能将功抵过。
“这才是你的命,西弗勒斯·斯内普。”她抚摸着夜骐脑袋说,手里忽然出现了一种红色的物质,它像吃一样把它吃了。
如果西弗勒斯死了,她会埋葬他。
如果他活下来,她会提醒他完成自己的诺言,因为按照牢不可破的誓言,他要照顾德拉科一辈子。
他不能那么简简单单,英雄似的地死了。
在赎完罪之前,他的灵魂将永无安宁,谁让他不仅毁了哈利的家庭,还差点害死他。
即使世界原谅了他,她也不会。
就像全世界都认为为女儿复仇的父亲有罪,她也会原谅他。
“而这是我的命。”在喂完了夜骐后,她自言自语着。
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可那是少年的莉莉才有的,穿着格兰芬多校服的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和斯莱特林的斯内普一起学习。
长大后她不能成为一个抛弃孩子的母亲,独自逃命。就算她活下来,也会活在世人的谴责声中。
波莫纳无法做到像她那样,她还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女人这一生,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这一次她用法语说。
罗斯是约瑟芬旧时代的名字,那时她有一个对她滥用暴力的丈夫。
没想到她再次结婚了还是那么糟糕,丈夫的家里人欺负她,连儿女都帮着继父。
而且社会还认同了,他们默认“专情的”拿破仑找一个又一个情人,连乔治安娜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对的,成了加害者之一。
电影《教父》开头,一个男人用带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在一片黑暗里说“我相信美国”。
其实仔细听,他说的是“believed ”,而不是“believe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只有金刚钻才切得动玻璃,那两块“顽石”只能对撞,通过擦出火改变彼此,她是自不量力才遭这些罪的。
“什么错是不能犯的?”金发的玛格丽特问,她有点怕大个头的斯芬克斯,哪怕它在笼子里关着,而且还闭着眼睛打盹,也站得远远的。
乔治安娜无奈苦笑。
她要怎么和年纪轻轻的小女孩解释那句话呢?
“夫人,你在摸什么?”玛格丽特小心地问。
乔治安娜看着夜骐,又看向玛格丽特。
“你看到我在摸什么?”乔治安娜问。
“一个黑漆漆,马一样的东西,还长了翅膀。”玛格丽特厌恶地说“看起来真不吉利。”
“你是巫师?”乔治安娜惊奇地问。
玛格丽特连连摇头。
她想起了纳威,他的力量跟哑炮差不多,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需要担心因为压抑自己的魔力被默默然附身。
不过玛格丽特能看到夜骐也让人伤心,因为她必然见过死亡,佩尔迪姐妹俩都没看到过。
要是她们一直如此就好了。
她伤感地想着,为什么命运女神要让帕德玛来到这个世界呢?什么倒霉事都被她遇上了,反而是帕瓦迪总是交好运,不仅和救世主在圣诞舞会上出尽风头,还不用经历这一切。
命运怎么那么不公平呢?